一只手里有五个兄弟,他们是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夜晚,明月升上天空,疲惫的人进入甜蜜的梦境。但是拇指兄弟没睡,都在小声的说谁贡献大。
月光下,大拇指清了清嗓子,得意地说;“我有最大的能力。我的小主人需要我整天做所有的事情。我忙到腰疼,所以功劳最大。”
食指放在一边听着腰说;“哼,你不要以为你最有功劳,说实话,我不好,有时候我帮你,你可以。小师傅做第三节眼保健操的时候,我按着他的鼻子转了转,让他呼吸顺畅。”刚说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跳了出来,各自道;谁说的,然后就参战了,用三寸不烂之舌,说自己的优点,互不相让。
争吵惊醒了小主人,小主人立刻知道了前因后果,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他们说;“谁能拿起笔,能力最大。结果是不行的,只有明白一个道理,不骄傲,团结一致。
今天上课,老师带了一个调色盘和两种颜料。我觉得很奇怪,心想:今天要不要先画画再写作文?老师说:“今天我们要用手指画画。”老师一说要用手指画画,就有同学很兴奋,想马上开始。有的说:“用手指画画?手指有神力吗?”还有人说:“没门!用手指画?”
老师先给大家一张白纸,然后把红色和绿色的颜料挤到调色盘里,再弄一点水,用手搅拌。我们开始画画。我先用食指蘸了一点红色颜料,然后在白纸上点了一个小点。这是乌龟的壳,然后用铅笔画出乌龟的头、四只脚和尖尾,一只乌龟就完成了。我又把中指蘸上绿色,然后在白纸上放了一排绿点,变成了毛毛虫的身体。我用铅笔画了一只毛毛虫的触角和脚。再看看学生。他们有的画高大威武的恐龙,有的画清凉的池塘,有的画美丽的花朵……
这是我第一次用手指画画,也是我最感兴趣的一节画画课。
我有一双可爱的小手。
我的小手有十个好兄弟,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本领。他们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他们帮我写字、帮我画画、帮我打字、帮我打扫卫生、还可以帮我干许多事情。
我要爱护我的小手。勤洗手,不要把我的小手能脏。勤剪指甲,不要细菌藏在我的指甲里面。
今天的课上,我们上了一节别具一格的“美术课”。
一进教室,我们就盯上了钟老师。他那神秘的表情挂在嘴边,嘿嘿地笑:“同学们,今天我们上一节‘美术课’,好吗?”
“不会吧!课改上美术课,不正常!”
“谁说不正常!钟老师从不按套路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好吧!可是没带颜色笔、美术本,画哪里?画什么?”
结果,老师叫我们伸出手,说:“我们画在手指上,画一家人。”
“哦,原来这么画!唉,我的手指要‘遭殃’了。”我伸出手指,跟着大家做起了律动的手指操。
开始作画了!老师让我们在手指上画出自己的一家,选哪个手指画谁,都得有理由的,简单几笔画出家庭成员的个性特点来。
“哇,听起来挺有趣的!”我举起笔,伸出左手指。我第一个想到了爸爸。爸爸在家里最有修养,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而且总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对了,那就画在“无名指”上吧:小眼睛,黑头发,戴着眼镜,总是笑眯眯的。
接下来画妈妈。妈妈在我们家里可是首屈一指,名副其实的“包工头”——家里家外的活全包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家里老少一大堆子的身体健康全挂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略懂一些家常医术,还能“包治百病”。记得一回,我吃了很多冰冻冷食,肚子疼,妈妈给我一按摩,让我喝一碗糖姜水,就手到病除,不疼了。画在哪个手指呢?呵呵,我看到中指上有一个“大包”,那就画在中指上吧:长发飘飘,浓眉大眼……
最后该画我了。我特别爱吃,嘴馋,看见什么好吃就垂涎三尺。食指的“食”正合我意,那就画在食指上吧:学生头,大鼻子,大嘴巴,还画上一排口水。呀,真有点像小馋猫!
终于画好了。我看了看手指上的爸爸、妈妈,还有我自己,排得整齐有精神,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手指画真有趣!
"兴儿,我走了!"循声望去,只见母亲重返青春,脸色红润,笑得像桃花一样灿烂,穿着花花绿绿的新衣,边飘然升腾边向我挥手,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这是母亲去世约两个月后,梦中与她神会的情景。之前,在我的现实世界里,母亲好像并没有离去,总感觉她的身影在我眼前飘来浮去,等到刚要张口喊娘时,她却又倏然不见。
现在忆起梦境,感觉那一刻是母亲一生中最漂亮的瞬间。屈指算来,整整十二载的时光已经流过。
母亲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初,近邻结亲,娘家、婆家只隔一狼健k念过高小,识文解字,写得一手隽秀的毛笔字。记得邻居参军的儿子来了信,他的母亲总是小步快跑来我家,"他二姑,别忙了,快给我念念信。"母亲就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开始读信。随着语速声调的变化,思儿的娘一会抿嘴笑,一会低头不语,末了,边说边让我母亲帮写回信。从这些信件往来中,我读出了世上的母子连心,觉得母亲分明就是那沼泽中的藕瓜,孩儿就是夏日里莲蓬上镶嵌的莲子。
上中学开始学写毛笔字,每每写满一页大仿,母亲就围过来,说我"永"字的捺笔太钝,"口"字的横折没劲,十六个字的大仿,被母亲划圈认可的,通常只有三五个字。然后母亲就从我手中接笔蘸墨,亲自写来让我看、让我模仿。看着母亲额际舒展的头发,我感觉她笔下的"捺"笔和走之旁犹如她的发丝,飘逸、舒展、流畅,心里很是佩服。
母亲快人快语,手脚麻利,常听人说是刀子嘴豆腐心。记得小时候我调皮,比如给鸡食里拌土了,偷吃未熟的西红柿了,踩着桌子从墙上拿下黑纸盒做的有线广播喇叭,拆开后面找整点报时的人了,等等,对此,母亲总是教训不停,"小祖宗,手就不能闲着嘛?!"嘴里念念有词,由此我就经常在树荫下被罚站;可哭着哭着,心思就散了,开始专注起蚂蚁在粗大的榆树上爬上爬下、忙"运输"的情景来。这时,母亲做完饭,快步走来,用嘴在我的前额上亲一口,就拽我去屋里吃饭,刚才的怨气随着热气腾腾的粥饭烟消云散了。这时,如果有登门要饭的人,母亲总是起身掰下一半窝窝头或拿一个煎饼,说省一口饭给人家吃是行好,谁都有个难处;寒冷的冬天,母亲还往往给要饭人一碗热玉米粥喝,要饭的人用手抹一下嘴角,边走边念叨:好心人呐!
有文化就通事理,无论家境多么困难,母亲都支持我们姊妹读书。记得那年高考,我发挥失常,没有被录取。当时,是帮父母下地种田还是找人谋个事干,抑或是继续读书,我心里也没有主意。这时,母亲就坚定说,学好习才有出路,我和你爹再苦再累,那怕借钱,也要供你上学。正是由于母亲的坚持,第二年我以良好的成绩升学去大城市了。由此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几年后分配工作,挣了工资,吃了"国库粮"。我每次从城里回家,母亲就嘱咐我,年底发了工资先给你爹买双皮鞋和一件呢子大衣,他活半辈子了,还没尝尝穿皮鞋的滋味。看看吧,母亲总是先想着别人呢。
就这样,60多年的辛苦劳作,母亲哺育了两个上大学的孩子,膝下也陆续有了孙儿辈。不幸的是,这些年她也落下了病,经常头晕眼花、腰酸腿痛的,期间我也常给母亲捶背揉肩,以缓解疼痛。后来去医院才知道,她患有高血压等疾病;但那时的母亲,根本不把这些装在心里,传递给我们的是开心的笑,多年皱着的眉头也常舒展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是在母亲历尽人生的秋凉冬寒、将要享点清福的时候,一个初春的早晨,脑干出血从现实中抹去了她生活的前路,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令人心痛的是,从发病到离世的几个小时内,"娘"、"姐,醒醒",面对亲人的召唤,母亲紧闭嘴巴没说一句话,也没有睁眼看看她一直牵挂并引以自豪的孩子们,只是右手的无名指偶尔抖动一下,就默默地走了。
经历了寒暑过往,没享秋实之福的母亲,现在我想说,娘,您当时走得那样安详,那样安静,或许就是对我们的最后一份眷爱吧。
清明临近,那个丝雨飘飞的夜里,我突发奇想,届时,我要跪在母亲的房前,泣诵:娘,"您对儿的爱,天高地厚;儿已打扫好天空和大地,每一个祭日,都盼您转世或复活。"
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