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健健孝心无价好儿媳通用6篇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下面是爱岗的小编沧海红颜为家人们整编的6篇顾健健孝心无价好儿媳。

儿媳月月 篇1

去年,小贺处了三年的女朋友小方要和他“掰”,最终原因是小贺没有房子。

原本这不是小方的本意,小方挺喜欢小贺,跟他说,就喜欢你身上那股子刻苦朴实劲儿,我相信我们共同努力,房子迟早会买上的。可是小方父母不干,她母亲苦口婆心劝女儿,心肝儿,不是妈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爱情,妈是过来人,知道这利害。这女人啦,25岁前选择爱情,25岁后选择房子,妈也喜欢小贺,可是他没,房子,难道你嫁给他后睡大马路去!再说我们家也不富裕,拿不出钱来给你们买房子。妈妈单位一同事,房子车子都有,他儿子……

一开始小方一听她妈这话就捂耳朵,可是渐渐地,她看到房子确是天价,自己的小姐妹甭管爱不爱一个个都嫁给了房子,她开始动摇了。

小贺是个“凤凰男”,就是那种靠自己刻苦读书,终于从山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那年他从老家的山窝窝里考进上海的名牌大学时,全乡都轰动了,他爹在村里连放了两场电影,那个长脸啊!日脚匆匆,转眼毕业了,也找到一份白领工作留在了上海,因为表现好,单位还给他办了人才引进。

毕业后谈了小方这个“孔雀女”――城市里从小在父母怀里长大的“娇娇女”。虽是娇娇女,可是小方有自己的思想,会体贴人,不像许多孔雀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私不知道疼人,二十多岁了还赖在父母怀里发嗲。小贺很喜欢她。眼见小方因为房子要离开他,小贺心里如沸如煮。自己刚华业,这几年工作的积蓄就那么一点。

最疼孩子的还是父母。小贺父母听说城里儿媳因为没房子要跟儿子掰,两个老人急得将自家的另一块宅基地卖了,得了几万块钱给了小贺。小方父母听说此事很感动,也支援了一部分,小贺再借了一些,总算七拼八凑首付了60平米不到的一室一厅小房子,贷款了100万,每月还款8000块。要还20年。

付完首付款后,小方还是很不开心,她说,现在还只是一个毛坯空房,我们就欠了100万的债,以后还要装修、家具、结婚、生孩子……我都不敢想:想到买了一套小房子我就要赌上半辈子的人生,20年要我月月还房债、不敢买衣服、不敢买首饰、不敢看电影、不敢上饭馆、被老板骂也不敢出声。我真的不敢想,本来还不能体会《蜗居》里海萍说的话,现在理解了,海萍说:“每天一睁开眼,就有一连串数字蹦出,房贷六千,吃穿用两千五,人情往来六百,交通费五百八,物业费三百四,手机电话费二百五,还有煤气水电费二百……也就是说,从我苏醒的第一个呼吸起,我每天要至少进帐四百,至少!”而我不止六千,是八千!

两个月后,小方正式向小贺提出了分手,她说对不起,我很喜欢你。可是在房子面前,我们的爱情真的很可怜,我妈说了,我家出的那部分首付款你不用还了。

我的儿媳月月 篇2

刚刚结婚的年轻人,大都希望有独立的生活空间,尽享二人世界,不太愿意跟父母一起住。可离开父母,对独生子女来说又意味着置父母于空巢境地,这让他们进退两难。而身为父母,则多数希望能跟孩子一起生活,含饴弄孙,尽享天伦。可他们也担心孩子受拘束,或因生活观念不同及家庭琐事弄得婆媳不和、翁婿不睦。那么,孩子结婚后,两代人要不要继续一起住?假如不得不一起生活,又该如何避免矛盾、消除不便呢?

我和老伴都是退休教师,养育了一儿一女,女儿远嫁外地,儿子留在本市工作。儿子结婚时,我们给他买了婚房,可没想到,他们在新房住了不到一个月,儿媳便向我老伴提出,想跟我们一起住。原来我儿子是警察,经常值夜班,她一个人害怕,娘家又远。老伴满口答应:“那好啊,你姐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妈这下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了!”我也说:“这可是我们巴不得的事呢!”

就这样,他俩搬回来住进了儿子以前的卧室。老伴调侃我:“老头子,你不是天天嚷嚷着退休了没有价值感,想找个地方发挥余热吗?现在儿子和儿媳妇给咱们发挥余热的机会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我袖子一撸说:“咱家你是老大,我听你指挥,你让干啥啥。”老伴也不客气,立即给我安排工作:“你以后就负责采购和家里的卫生。”还交代我,每天早晨去早市买菜,早市的菜既新鲜又便宜;每天把地板擦一遍,儿媳妇爱干净。老伴还特意跟我说:“咱不能让儿媳妇觉得家里埋汰不舒服,而且,他们在单位累了一天,打扫卫生要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做。”老伴自己则负责一日三餐和洗衣服。细心的老伴还列出了一些和儿媳同住的注意事项,比如:早晚要错过他们用洗手间的高峰期,电视节目要照顾年轻人的口味,他们小两口偶尔有争执时我们不要掺和,等等。

几个月后,儿媳妇怀孕了,这下我和老伴更忙了。老伴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营养方面的书,让我学着给儿媳妇配营养餐,她自己则学着上网,还加入了社区论坛,和人家交流照顾孕妇的经验。儿媳妇临产前,老伴曾和儿媳妇商量,请月嫂来照顾月子,老伴说:“孩子,不是我不想受累,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和我们老年人有差异,万一我们意见不合,你月子里不开心伤了身体,那就麻烦了。”儿媳妇很乖巧,抱着我老伴说:“妈,有您和爸两位高级顾问,咱还请什么月嫂啊!您放心,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保证不生气,争取用母乳把您孙子喂得胖胖的。”

儿媳妇坐完月子,我和老伴都瘦了四五斤,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儿媳妇和孙子都养得白白胖胖的。尤其是儿媳妇,善意地赶走了要来照顾她的亲妈妈,说她妈不懂得照顾孩子,说婆婆做的饭可口,让我和老伴更是觉得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

儿媳妇在企业上班,单位里竞争激烈,产假一结束我便催她回去上班。她犹豫着说:“妈带孩子会不会太累呢?”我劝她:“年轻人就业不容易,你现在又是职业上升期,可别因为家务事耽误了工作。你放心,孩子有我们呢!”儿媳妇感动地说:“我还一直担心你们让我在家看几年孩子再上班呢!”老伴诙谐地说:“我和你爸好不容易有了一份看孙子的工作,你可别跟我们抢‘饭碗’啊!”逗得儿媳妇开怀大笑。

照看孙子我们更是拼尽全力,我和老伴唯恐老脑筋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买来许多育儿书籍充电,看到精彩的内容就推荐给儿子和儿媳妇,让他们学着科学做父母。儿媳妇也是知道感恩的人,每天下了班抢着干这干那,逢年过节给我们买这买那,我们虽然辛苦,可心里暖和。转眼间,孙子上幼儿园了,需要分房睡,家里只有三居室,考虑到没法安置孙子的卧室,我们建议他们回自己家住,我和老伴每天负责接送。儿媳妇却说:“把书房收拾出一个角落就可以了,孩子睡在书房里就行。我们是这么想的,您二老教书育人一辈子,现在用积累的经验教育教育自己的孙子,也算老有所为。我们需要你们。”儿媳妇所说的“我们”,当然是指她和我儿子。我和老伴自然满口答应。

我家至今三代同堂,这么多年我们没跟儿子儿媳闹过矛盾吵过嘴,甚至争执都没发生过,一个原因是,我和老伴不凭经验说话,注意接受新思想新观念,遇事征询儿媳妇的意见,另一个原因是儿媳妇懂事,充分尊重我们。

家庭和睦万事兴:我和老伴含饴弄孙,自得其乐;儿媳妇工作顺利,升了部门主管;儿子不受夹板气,也不用为家务所累,一心扑在工作上,多次受到嘉奖。

我的儿媳月月 篇3

山东省成武县第二中学孙洪振sunhongzhen1968@sohu。com

媳妇老了,虽说留着一头皮散发,走近一看,根根白发非常刺眼,早无少女秀发的柔美滋润;媳妇的手好似松树皮,仔细一瞧,点点老年斑,赫然在目;媳妇的脸再无当年的红润迷人,象朱漆大门抹上了一层灰尘。我的媳妇老了,媳妇我想说爱你不容易。

我知道,媳妇特别是农村媳妇不容易。记得我们和父母刚分家那一年,还没有机动三轮车,家里喂着猪、养着羊,攒了粪要靠地排车拉。媳妇在前面拉,我就在后面用铁锨扶着推,一道上坡,我就在后面干喊使劲,媳妇一蹶腚,就爬过了坡。周围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就揭穿我的阴谋,媳妇倒不恼,嘴角显出骄傲的神气。

媳妇的能干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那年盖四间堂屋,我那时在汶上教书,她在老家一人将垫宅基的土,一地排车一地排车的拉足拉够,拉了整整两个月,有月明地的晚上她拉过整整一夜。

媳妇的孝顺让我也无可挑剔,我的老娘大腿骨折住院半月,媳妇一把尿一把屎地伺候婆婆,从不皱眉头,喜得我娘直说儿媳妇比闺女强,惹得站立一旁的大姐和二妹脸红,有点站不住。

可是媳妇也有让我受不了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骂人,刚结婚那阵儿不觉得,特别是有了儿子之后她拿骂人当话说,不骂不骂百十句。有时我和儿子给她规定一天不准超过十句,可是她每天都超额完成任务。老岳父在时我曾在岳父面前告过她的状,她收敛了不少。她自己要求一天骂人不超过三句,可是天天都超过三句。有时我就说:“给你录音,咱们法庭上见。”她就告饶:“狗日的,别录了,老娘改了还不成么?”你看,你看,她又骂人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当媳妇当妈妈的不做早饭,净吃现成饭。害得我每天五点就起床,打豆浆、蒸馍、炒菜、刷锅刷碗,然后急赶着去看学生早读。今天早饭我郑重地跟她商量:“明早晨你做饭,我赶写高考下水作文。”她言道:“我不管,不做不吃,我累。”我一做起早饭,那灵感、那思路、那心绪都跑得无影无踪。可是媳妇没上过学,她不懂。唉,明天早晨我还得给媳妇和孩子做饭。

儿媳月月 篇4

人物:李老汉 老伴 小李 儿媳

场景:家庭过年时的喜庆布景, 一张餐桌, 四把椅子, 桌上放着三个剩菜的盘子, 一个水果盘,两瓶饮料

李老汉(出场):今天又是年三十,张灯结彩贴红纸。孩子们今年抽了个空,回家看看我们老两口。现在党的政策好,粮税农税不用交,月月还能够领红包。医疗问题不用愁,退休以后无担忧。农村生活变了样,我呢!也有时间聚在一起唠唠嗑。

哈。。。过年了准备了几个红包给孩子们。(从口袋里拿出红包看了看)

(老伴从帘子后面出来,端着一盘菜)

老伴:呦,老头子,又在数你那几个红包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数,这都已经50遍了。春节晚会彩排最多才五遍,国家开人民代表大会一个方案审核最多才十遍,你这比那国家领导人还厉害了

李老头:怎么,(高调)我本身就是领导人吗,(低调)只不过现在退休了

老伴:是,是,是个领导人,还是个大领导呢

李老汉:那是了

老伴:是啊,总共领导了三个人,有两个人干了两天就走了

李老头:那不是还有一个吗

老伴:那一个不是我吗,要不是当时看你小伙老实,你早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李老头:那也是啊,不过想想当年那我也是千里挑一的帅小伙,班组里面的一枝花,哈哈。。。

老伴:还帅小伙,还一枝花呢,我看啊,就是一棵草,还是个狗尾巴草,不到25岁头发就剩了一半,那也就是我------为人民服务,能够看上你这个被社会遗弃的问题户(抹了抹李老头那前面光秃秃的头)

李老头(打开老伴的手,指指自己的头)你懂什么,这叫聪明绝顶

老伴:还聪明绝顶呢,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家里的那件唯一的家用电器吧

李老头:怎么不记的,那可是当年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老伴:还定情信物呢,送就送呗,还是个破的,破的也就行了,还是个二手的

···················

我的儿媳月月 篇5

和张明一样失去亲生母亲的孩子在黄荆乡总共有123个。2012年,经过媒体报道后,黄荆乡由此得到了一个别称“无妈乡”,而在那时的报道中,贫困是造成“无妈乡”现象的主要原因。

然而,三年过去后,当地的贫困现象有了明显改变,政府与民间对黄荆乡留守儿童生活的关注和帮助也显而易见,但是到现在为止,123名失去亲生母亲的孩子,除了有3个父亲再婚找到了后妈,余者在家庭生活中仍然处于无妈的状态。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呢?除了总是被媒体提及的贫困以外,是否还存在其他原因呢?

需要面对的“逆境”

黄荆乡大付村的一处山洼内。14岁的张月和12岁的弟弟张明,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了。

8月13日这一天,姐弟二人坐在土屋条凳上,看着那台14寸彩电。距离电视机不远,堆放着一些书本,其中一本是张明的学生手册。手册里写着老师的话:“‘逆境出人才’,这句话是老师想对你说的,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会成功……”

张明是不愿意提起自己的“逆境”的,一提那些逆境中的事情,他便会不停地流泪,及至把头低下,除了抽泣不再发出别的声音。而张月则会靠在门框上,望着远山,一言不发。

在失去妈妈的家庭里生活,这便是他们所处的“逆境”。5年前,他们的母亲带着他们的亲姐姐离开了这个家。“妈妈也要带我们走的,但爸爸不让,还吵了起来,后来妈妈就带着姐姐走了。”张月说。

张月记得妈妈是贵州人,开始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在外面打工,后来爷爷病了,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在张月看来,妈妈不想只留在家里照顾爷爷,再加上家里实在没有钱,所以才会离开。

大付村的妇女主任说姐弟二人的爸爸身体不好,当时家里挣钱的重担全部落在了他们的母亲身上,再加上病重的爷爷,一个女人无法承受这样压力。现在,家里只能靠他们的爸爸在县城附近打零工来维系生活。

如今,大部分时间,他们二人相依为命,在这个老房子里等待父亲带着钱回来,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够稍微改善一下生活――吃点肉了。而在平常日子里,两个人吃的只是姐姐做的米饭和炒青菜。

众说纷纭的谜团

在黄荆乡,这些失去母亲的孩子中,母亲离家出走的孩子所占比重最大,共53人。余者,父母离异的有51人;母亲死亡的10人;父亡母嫁的7人;父母双亡的两人。也正是如此,黄荆乡才有了“无妈乡”的别称。

而对于那些所谓抛弃孩子的妈妈,站在不同角度,人们的看法是不一样的。

当笔者问及张月和张明是否憎恨自己的母亲时,张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张明则没有说话。但当问及他们是否希望妈妈回来时,两个孩子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而72岁的黄成则表达了对离家儿媳的不满。“她很懒,什么也不做。”这位带着两个孙女生活的爷爷说自己的儿媳妇在外面打工,长了见识,认识了很多人,爱玩爱花钱。女人的心思也变了,喜欢上了别的人……但是,他的邻居、一位老妪说,黄的儿媳很聪明,也很能干、听话,是一个很好的女人,离家的原因就是生活过不下去了。

更多时候,这种对离家母亲的矛盾认识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家庭里。在郭灵家中,这位63岁的老太太提起已经回老家的儿媳妇时,言语中也充满了矛盾。时而说自己和儿媳妇关系很好,自己很喜欢这个儿媳妇,时而又说儿媳妇比较懒,不爱干活儿。

在这位老人的嘴里,她是希望自己的儿媳妇回来的,但是儿媳妇给她儿子的回话,让她心寒:“儿媳妇电话里让我儿子不要找他,否则她娘家人见到会打他的。”

在黄荆乡,人们对于离家出走的妈妈总体是两种评价:在无妈的家庭中,对于这些妈妈,基本上是伤心,甚至于气愤的;而对于外人来说,这些妈妈的出走,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同情的。

为什么对于“抛弃”孩子的妈妈会有不同的认识?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现实,让这些妈妈离开了自己的孩子?这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贫困阴影下的婚姻

“黄荆岭,石头壳,缺水少田,光棍多,讨十个媳妇,五个跟别个。”这是流传于黄荆乡的一句俗语,它也反映了大多数人对于“妈妈离家出走”原因的认知――贫穷。

黄荆乡位于邵阳县中西部,是贫困县里的干旱乡,地处高寒地区,以往每逢干旱要靠从县城送水解决人畜饮水问题。境内资源缺乏,除了长乡村的大理石资源外无任何矿产资源。全乡贫困人口有4890人,占总人口的23.28%,2014年人均年纯收入为5320元。

在这种环境下,“找老婆”成为了当地贫困户的一大难题。很多贫困户为了给儿子讨老婆,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便采用了最为直接的方法:把钱给“媒人”,“媒人”带来外省的媳妇。

郭灵就是采取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的大儿子找到了媳妇。她的大儿子1976年生人,用郭灵的话说,性格内向,比较闷,再加上家中贫困,因此30岁还没有结婚。据郭灵说,后来他们在邵阳县外村找了个媒人,给了“媒人”5000元,这个媒人给儿子“介绍”了一个1985年出生的媳妇。

郭灵说,媳妇来自陕西一带,由于她的娘家不给户口本,因此一直没办结婚证。起初夫妻二人在外面打工,后来儿媳回婆家生孩子,生完第二个儿子后就走了。从结婚到离家,儿媳妇也就待了4年的时间,至今儿媳妇已经走了6年。

除了这种“付钱给‘媒人’,由‘媒人’带来媳妇”的形式以外,也有村民是直接花“大钱”作为聘礼,娶一个儿媳妇,而这个儿媳妇甚至没有成年。黄成家便是这样。他称当时给了亲家万余元的彩礼。当时,儿媳不到15岁,直到她成年以后才正式结婚。而现在这个儿媳妇已经回娘家了,留下的除了在广州打工的“前夫”,还有就是两个女儿。

“这些走了的女人往往都来自外省,家里也都很穷,她们出来就是为了能改变自己的生活。原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她们一看男方家也这样,自然就不愿意在这里熬下去了。”黄荆乡里的一位村干部说。

难以改变的观念

63岁的郭灵现在住在二儿子家中独自抚养4个孙子,其中两个是失去老婆的大儿子的,另外两个是二儿子两口子的。二儿子的家是一栋二层小楼,虽然里面摆设简陋,但是小楼外面贴着墙砖,还有水泥铺就的院子;二儿子家旁边不远处就是大儿子的家,破门残窗,屋里黑漆漆一片,楼外空场堆着几堆柴火。

郭灵得过癌症,岁月的折磨又让她变得驼背,总是佝偻着身子,无法做那些重体力的劳动。幸好还有在幼儿园里工作的女儿能够不时回来帮助她照看一下这些孩子。

郭灵希望能够给失去母亲的两个孙子再找个妈妈,她也跟大儿子说过,但是大儿子始终没有这个想法。在郭灵看来,一方面是因为在株洲做制衣工的大儿子受行业不景气的影响,挣钱越来越难,另一方面,大儿媳的离家对他的心理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使他一直不愿意再找媳妇。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黄成家里。黄成说,大儿子在广州做建筑工,一年下来最多可以有几万元的收入。但是他没有钱再找一个媳妇或者把已经走了的“媳妇”找回来,他解释说广州打工不容易,而大儿子还要喝酒、抽烟,因此没有钱给家里。

“这些原本出生在贫困山区的男人一到城市里便有些不知所措了。”邵阳县的一位工作人员说,这些贫困山区走出来的男人,由于长期成长于一个闭塞、落后的环境之中,再加上知识文化的缺失,使得他们观念封闭和保守,进入经济发达的城市后,依然处于边缘状态,更多时候是自我保护和自我谋生,缺乏一种进取和改变生活的精神。

“他们真正需要改变的是过去贫困带给他们的传统观念,承担起一种家庭责任,而不是生活在过去之中,不断地自卑和逃避。”这位同样从邵阳县一处贫困山区走出来的大学生官员说。

走不出的怪圈

需要改变观念的,并不只是打工的男人们。

对于一些人来说,贫困和“失母儿童”成为了一种获得别人帮助的“资本”。他们没有把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家人,或者自己对未来生活改变的努力,而总是通过强调“贫困”,寄希望于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来永远地帮助下去。

“来的人越多,送的钱就越多。”黄成的一位邻居这样对笔者说。

对于黄成来说,他似乎也已经习惯这样了。他无时无刻地强调自家的贫穷:除了大儿子没钱以外,同样在广州打工多年的二儿子也没有钱,特别是今年年初二儿子在村里打水摔伤了手腕以后,家里什么农活都做不了。

“那现在我怎么没看到你二儿子?”笔者问。

“他去县里‘耍钱’(当地土话,指消遣、娱乐)去了。”黄成说。

实际上,一些村民的“等、靠、要”,也让曾经捐助过他们的部分志愿者和爱心人士感到失望,甚至拒绝再提供帮助。

“殷勤”是邵阳市的一位教育工作者。他在2013年1月8日撰写的《火柴行动――资助黄荆乡“无妈乡”爱心活动召集》至今仍然挂在名为“云帆户外运动俱乐部”网站的论坛上。

他说,多年来,他不仅和朋友们一起多次去黄荆乡探访并捐钱捐物,还把一些孩子带到自己家里去住,但是2014年以后他和一些朋友便不再做这件事了。

“很多人就想着靠我们的捐赠,而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殷勤”说他曾经想捐助一位初中毕业的孩子继续读书,从而改变家庭现状,但是这家的大人只想要钱,而拒绝让孩子再去上学。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些都让“殷勤”这样的志愿者感到无奈和气愤。他认为只是一味地捐款捐物,反过来加剧了他们对社会的依赖性,对这些人未来的改变没有益处。正是为此,“殷勤”停止了对黄荆乡的捐助。

网友“翅膀”依然还在坚持着对黄荆乡“失母儿童”的帮助。但是他的关注点已经从最初的物质捐助转变到了对孩子思想、心灵层面的关注和“扶贫”。

“如果这些孩子只是初中或者小学毕业就去打工,你到城里也只能做最低端的工作,你永远无法改变命运。”从事教育行业的“翅膀”认为,当地政府应该通过减免学生杂费以及其他奖励措施来促进当地孩子继续接受教育。

实际上,当地政府也加大了对黄荆乡的教育“扶贫”。邵阳县政府3年来在黄荆乡投入2000多万元新建扩建教学楼、宿舍楼、学生食堂8.9万平方米,建成多媒体室、实验室、图书室等。

但是,硬件的完善在短期内不可能消除失去母爱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可能消除传统观念在孩子身上的烙印。即便是孩子没有辍学,很多人的成绩也并不理想。青山完小的阮校长说,一些失母的孩子性格孤僻,由于家庭教育的缺失,上学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有的孩子六年级还不会背乘法口诀,他们的智力没问题,就是态度问题。”

儿媳月月 篇6

白居易在《迁叟》写道:“冷暖俗情谙世路,是非闲论任交亲。”正因为人情有冷暖,世态有炎凉,才促使人们更加珍惜亲情和关爱,去呼唤真、善、美,抨击假、恶、丑,激励人们奉献爱的甘霖,谱写爱的篇章。如果人与人之间不设防,与陌生人可以率意沟通,才会真正使社会成为美好的人间。

选文1

只与陌生人讲话

迟子建

邮局的取款处乱哄哄的,我无精打采地排到了队尾,在队伍中一点点地挨近取款台。

我的前面站着一位又矮又瘦的老人,她苍老的背影在那群人中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那个头发灰白的老人不停地朝柜台张望。有一个民工去她面前夹塞,她叫了起来:“排队排队!”她转过了身,我看见那是个面色极其苍白的老人,她手里提着个花布兜,看人时努力睁大眼睛。

“您多大年纪了?”我问她。“八十三了。”她说。

前前后后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都啧啧地称赞她,夸她身体硬朗。有人说:“八十三还能来取钱,您将来肯定能活一百岁。”

她一撇嘴说:“我活够了。”

于是就有人笑。

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笑声,只是连连说着:“站得我的腿都麻了。”

我们便建议办事员先给这位老人办理取款。“她都八十三了。”我们强调着理由。

办事员用眼睛瞟了一眼老人,不耐烦地说:“把你的单子和证件拿出来。”

老人便将花布兜放在水磨石的台子上,她解开兜带,从中取出一个咖啡色手绢包,又打开手绢包,身份证和取款单才显现出来。她把它们递给办事员,口中连连说着:“同志,谢谢了,同志,谢谢了。”我注意到,她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手指一直哆哆嗦嗦的。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突然说:“年纪大了没意思啊,还得靠人给钱吃饭。”

我问:“你儿子给你寄的钱?”

她的脸上有了愠色,说:“哪是儿子,是儿媳妇!我儿子去了美国不管我了,去了八年了,八年还有个好吗?原先儿媳妇月月给我汇一百块,这不这回汇少了,是六十元了。”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插话说:“你就一个儿子?”

老人叹口气说:“两个儿子。小儿子现在厂子有半年不开支了,我还得贴补他,一家人都闲着,愁死我了,唉。”

“那你出国的儿子和他媳妇离婚了吗?”我问。

“婚没离。可是人走了八年有个好吗?”老人忧戚地说,“我那儿媳妇不错,八年了,月月都汇钱。这个月她汇少了,可还是没断给我。”

“那你儿子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是拉小提琴的。”老人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那小提琴拉得好呢,原来在中央乐团是首席小提琴。”

老人竟知道什么是首席小提琴,我有些吃惊。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我白白养了他,他去了美国就不管我了,扔下他的媳妇管我,真是丢人。我要上美国跟他打官司去!”

她的话使一些人发出笑声。这时办事员将她的钱取了出来,她将那六十元钱数了又数,把身份证和钱放到咖啡色的手绢上包好,然后再把手绢放人那个花布兜中,系牢兜口,用手紧紧地攥住。我再次注意到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手一直哆哆嗦嗦的。

她拱手对办事员谢了又谢,直到将人家谢烦了,不再理她,她才讪讪地出了队伍。

她走路的姿态可不比她站在队伍里显得那么硬朗。她驼着背,一拐一拐地慢慢走着,样子仍是哆哆嗦嗦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望她一眼,但望过也就各行其是了。我们也在注视着她,但当她缓缓出了邮局,被更稠密的人流湮没的时候,我们也就不再注意她。

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时大约就是这副样子,可以跟最陌生的人讲最知己的话,可以毫不避讳地倾诉苦难和不平,没有任何禁忌和障碍,就像儿童一样心灵自由。还有,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时手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也就是哆哆嗦嗦。

我想我到了那种年龄也会哆哆嗦嗦的。我们都会的。

[选自《幸福(悦读)》2011年第7期]

选文■

一元钱,两份暖

小 未

每天早上,女孩都来他的窗口买一元钱的煎包。

那时物价还没上涨,一元钱,可以买六个煎包。女孩很娇小,饭量应该不大。可每次,他都会给她刻意挑选大一点的。

因为他能看出,女孩的家境不太好,穿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都很旧了,手里拎着一个小水壶。不像其他孩子,穿崭新的衣服,手里拿着可乐、牛奶、纯净水。每天早上,她都步行上学,路一定不近,因为女孩光洁的额头总是有亮闪闪的汗珠。

春天到了,物价涨得厉害。他是小本生意,利润很薄,涨价后,六个煎包卖一元钱,要赔了。算来算去,他将价格定在一元钱四个。

那天早上,他在一张硬纸壳上写了新的价格:一元钱四个。

七点多,吃早餐的孩子一双一对地挤在他的小窗口。有孩子念了他纸上的通告,转头对同伴说,煎包涨价了。后面的孩子开始翻着包往外拿钱,并没有谁因为这提出质疑。

女孩走到窗口的时候,几个孩子刚刚离开。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将放在窗口的纸板拿了回来。

她用手抹了一把汗,然后笑着递过一元钱硬币。他爱怜地对女孩说:“又跑,这么热的天。”然后利落地夹起六个煎包放在纸袋里。

女孩接过来,照例说声“谢谢叔叔”。那寻常的一刻,看着女孩的背影,他的心,却有些不寻常的感动。

之后的一段时间,每天早上,只要远远看到女孩,他就会把那张纸板收起来。依旧收着女孩的一元钱,给她六个煎包。

后来,所有的顾客都熟悉了新的价格,他就将纸板收回了。只有女孩,一直蒙在鼓里。

可是有天早上,他却没有看到女孩那张笑盈盈的脸。

第二天,女孩也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他的心从失落到担忧,他想女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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