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吧,作文是经过人的思想考虑和语言组织,通过文字来表达一个主题意义的记叙方法。那么一般作文是怎么写的呢?这次漂亮的小编为您带来了目光因你而停留作文(优秀3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至今仍能回想起那个瘦小的老人,以及他那充满喜悦与自豪的眼神。在万千人海中,他是卑微的,泛舟于湖中,他就如一片落叶般渺小。
但那一次,我的目光却因他而停留。
初到西湖畔时,是那年暑假。由于接连下了几天小雨的缘故,湖边湿气颇重。几条小船百无聊赖的停在岸边,船夫们不停的摇着扇子。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那是个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人,皮肤黝黑,戴着顶草帽,却显得格外精神。父亲忙着寻找个船家,我收回目光,坐在岸边树下。正等着呢,忽听见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逛西湖吗?上船吧!”我寻着声音望去——真是巧了,那老人已悄然将船摇了过来,冲我们笑着。我不禁暗笑:真是急着找生意,连歇都不歇!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坐上了这条船。
湖畔摇曳的垂柳在微风中渐渐远去。直到离近了,我才看清老人的模样。他看上去很硬朗,只是面容却极苍老。手臂如枯树枝般,让人看了不免心酸。老人颇健谈,先是和我们讲述西湖畔的那个动人传说——自然是许仙和白娘子了。后来又说起苏堤来。雨后的西湖,水中雾气弥漫,像隔着层轻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老人讲完后,却仍未尽兴,脸上洋溢着愉悦,于是又扯开嗓子唱起了南方歌谣来。他的声音同样苍老,但极富磁性。他唱得是那么动情,时而闭目,时而目光紧盯着前方幽深的湖水,露出微笑。显然,他已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我的目光不禁停留在他身上。不时有三两只蜻蜓落在船头,难道它们也被这歌声吸引?又忽地飞起,在湖中一点,随即远去。再望西湖真仿若人间仙境!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穿过桥头,老人顿时欣喜激动起来,干枯的手指指向不远处到:“瞧,那就是雷峰塔!”我寻着那方向望去,果见一孤塔耸立湖畔。无言的塔,似乎在诉说着千言万语。从老人口中,我们得知,他已在西湖摇船四十年,他的根在这。这里的每一处景他都心怀热爱之情。“我这就是干自己想干的事嘛!”他最后干笑着说。我不惊讶然,收回目光,将再次转向那道瘦小的身躯上,老人花白的胡子在微风中轻飘着,像极了岸边挺拔的翠柳。四十年的忠守,缘于这里无限的依恋与向往。
无尽的感慨涌上我的心头。
我时常伫立在大运河畔,目光顺着幽深的河水向南眺望。在这条河的终点,有一座城。那座埋葬着岳王的城,那座尘封着千年传说的城,城中的人有着岳飞的傲骨,有着和许仙对白娘子般忠贞不渝的心。城中的湖上,那个老人,那条船都令我难忘。而那次,我的目光因老人的执着而停留。
东二楼的后面有一片怪怪的小草丛,从草丛的弯曲小道往里面拐去,会有一个圆形花圃,小花圃里总是盛开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朵,不知是什么花,更像是从哪个山沟沟里挖出的“野货”,但总还是透着些别样的滋味,有的时候还会有几只不胜寂寞的小蝈蝈在野花中间哼着小曲,样子很是滑稽。
这些东西偏偏不是谁都能瞧见的,或许只有我这读二、三年级的无事毛孩子才能看见罢了。
我总会拐到草丛里,绕上几个弯弯去看那些景致。不想,还有人与我一道也同在花圃里,更像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的好景。总会有人看见吧,我轻声走上前去,看看这“抢景人”是谁……
当我和爷爷初识后,我真的被这“小老头”逗乐了,我也就频频的来这小草丛的花圃中拾趣。
爷爷是“挖井人”,这方圆半亩地的精致也是他种下的,他却总不嫌弃我这个“抢景人”,还不倦的教我写种花草的技巧,我倒有几分歉意,歉我之前嫌他抢景,不过他也真真是个“花迷”。
一天,我见他在种芦荟,就蹲下去看他种,“怎么?种花你也喜欢!”我点点头,“这种芦荟呀,要先把它放进去,再放土,要不然根不实,待它长大后会倾倒,不能活,其实这小东西和人一个样,有灵性,养得好了,它就会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你。”他笑着看看我,“你说呢?”满脸的慈祥中透着幸福,我点了点脑袋,表示赞同,他笑着把这一盆“宝贝”搬到花圃,浇起水来,就像一个母亲在拍着自己的宝贝入睡。
爷爷读报时是十分认真的,当然,报纸的题目一定是“养花日报”,他总是坐着花圃边上的小桌上,用笔抄下上面对他有用的语段,有时,抄的麻烦些也会拿剪刀裁下关键信息,贴在一个小本上,他总是带着一个老花镜,眯起眼睛,看不清时会叫我给他念,他对于“花”从来不含糊,有时一念就是半天,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他却拿着笔在纸上亲自抄写,累了就拿来一盆花观赏一番,记得一次他给花浇水后把耳朵凑过去听,“多美啊!”我还能回想起他的语气,他把眉头皱了起来,生怕把这种气氛破坏了,我也把耳朵放到这些生命前,也生怕打扰了整个音乐会的演出,在一个明朗的下午,一个老人,一个孩子,还有几盆小小的野花陪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过不了几天,我又跑到花圃里,爷爷在等着我,更像在等着小花的绽放。
病房里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隐约看见你,我的外婆,被包裹在层层的白色中。你的手已满是斑驳,像裸露的树根,死死的扣着床被的一角。颧骨勉强支撑的皮肤堆积在没有牙齿的两腭之间。
当目光停留在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时,只觉心疼,与死神搏斗过满脸倦容的你,目光依旧温暖而倔强的看着我。固然你病情已然好转,而清明时节来看你,尴尬不言而喻。
两月前,尚在北京的你已不便出行,儿孙上班,上学早出晚归,你只得成日用电视打发时光。那天,我在厨房半掩的门间看见你正对着豆浆机不知所措,我的目光停了下来,你几番尝试,机器依然安然不动。额间深纹挤出汗来,与你失落的目光一齐坠在地上。你有些许漠然,终于还是将泡了一夜的豆子倒进锅里,加米,煮粥。你不会开油烟机,雾气在厨房内四处跳窜,我方才回过神来,想起母亲嘱托我不要让你干活,推门而入:“外婆让我来,您回屋歇会儿!”“我来吧,我成天儿歇着啥也不干……”顿了几秒,“我真是不中用了,啥都不会使……”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面对你的失落,自谓孝顺的我心生一阵愧疚——多久没和你说话了?太久了,我只顾你是否在“歇着”
然而此时此刻坐在你床边,捧着你的手,看着一旁的机器吞吐着你的血液,生命的迹象颤抖着,恐惧漫上心头。孰不知此刻停电了会如何……
下午将近,四个多小时的透析终于结束,推你回住院部已然日薄西山。你缓缓抬起头来:“你看,夕阳多美啊!”天边一轮红日正斜卧在大地,将一切晕染成红色,而你笑的那么开心,是啊,多美啊!
目光因这红日而停留,正如因你而停留。怔了很久,又顿时释然。谁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谁言古稀之年便可以凭空浪费?夕阳从不因落山而丧尽光辉,你的美亦是愈发灿烂而倔强。我再不畏失去或分别,目光因你而停留在你眉眼之间,生命如此倔强的美丽,生死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