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现实认知观的基础上,对其描写成非常态性现象。是文学体裁的一种,侧重于事件发展过程的描述。
有没有一个词、一句话,让你想起某件事、某个人;有没有那么一段情,让你……
她感觉喜欢上他的时候,是大一下学期,他已经大三。第一次见面是她和几位同学代表系里参加文学知识竞赛,她站在他身旁,等他打印资料。他转过头微笑着说了一句:“坐下等吧。”她立刻回了句:“谢了,还是站着吧,这样你才有效率嘛。”他哈哈笑了起来:“你还蛮幽默的嘛。”
她准备着比赛,偶尔跟他请教问题。她每次见到他都有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但是都掩饰得很好。她知道,自我很普通,站在人群中,一秒钟就被湮没掉。虽然她的文章很美,口才也不错,但是她看到在现实又世俗的爱里,这些略显无力。他是学生会主席,高高大大,虽不是很帅,总给人一种舒服安心的感觉。她想,人的生命,很多时候不是怕碰不到自我喜欢的人,只是怕喜欢的人没有耐心去喜欢自我。
她欢奶茶刘若英,不错过奶茶的每一首歌、每一部影视剧、每一本书。她在日记中写:“没有人会了解我为什么如此狂热地爱着奶茶。我喜欢她是正因我喜欢自我,这是一种无奈的自恋情结。它能让我拒绝伤害保护自我,即使会因此而失去爱……”
没想到预赛她发挥得不好,她当场扔了笔跑了出去。意外的是,他跟了出来,低声说:“别悲哀了,尽力就好,有了经验,下回再发奋也不迟。”她背着身,冷冷地说:“多谢!我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咬住嘴唇,不再流泪。
她还是经常遇见他,愉快地打个招呼,即使每一天只见一面,她的心也会安静一整天。她知道自我的心太浮躁了,但是一见到他就立刻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找到家,又像是在冬天里品一杯温热的奶茶。她迷恋那种感觉,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他和一个漂亮的女生手牵着手,甜蜜地从她身边经过。
之后,她更忙了。她知道他要考研,会离开这座城市。也许是时刻冲淡了感觉,有时一周都见不到他,她心里也不会不安了,甚至有一次她和他说着话,没有忐忑,没有心跳。她有些高兴又有些酸涩。
有一阵,女生中流行起用扑克牌预测感情运势,她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握着扑克牌,想着他的笑容,虔诚而不安地洗牌。从牌面看,她和他相隔很远,很难走到一齐。虽是玩笑话,那一夜她却无眠。
听到他和女友分手的消息,她问:“为什么?”他沉默很久后说:“咱们都爱错了人,只好回到孤单。”她无语,耳边突然响起奶茶的歌:“我等你,半年为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
离他考研的日子越来越近,她问他准备得如何。他没心没肺地说:“状况很糟糕,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她笑他变幽默了。他看着她,郑重地说:“我走的时候你必须要来送行,到时,我会送你一件礼物。”她半天才说:“好兄弟姐妹嘛,这是当然的。”
那天,他打来电话报喜,他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她高兴地祝福他。但是,她没有如约去参加他的饯行聚会,她想如果注定会忘记,不如不见面。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她回忆着和他的相见和对话。不知不觉,她走到他聚会的小饭馆外,犹豫半天,她回转身,走到拐角已经没有力气了,坐在路灯下任自我哭个痛快,耳机里奶茶唱着《我等你》。
“嗨,在这儿呢,为什么不去聚餐?不给面子哦。”他承认,说这些话时,心里很痛,真的很痛。他手里拿着打算送她的礼物,刻录了奶茶《我等你》的cd,只正因她说过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她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他,耳机里传出《我等你》的歌声,他轻轻地拉她起来,抱在怀里。
互相心有所属,兜兜转转,她和他,最后走在了一齐。
十二月二十七日,两千零七年已走到了尽头。
这个冬天,学校寝室里充满了倦怠的气息。很多孩子慵懒的遗忘了自我还是个学生。我开始买很多的书不停地阅读,并且重新拾起往日的字帖,每晚不停地比划着……想起年初的时候自我所设定的目标,生活继续向我无法预知的方向蔓延。时刻的短暂和人心的涣散,终究不能让我掌握太多。而我所划过的轨迹却始终有人在那里指手画脚。
一向以为,只有死鱼才会随波逐流,而今无形中发现自我也迈进了这个范畴之内。
依稀记得昨晚某个人在给我说些什么,而又瞬间消失在人海中,在梦里。是那个叫玺的女子吗?我不敢确定,她模糊的轮廓让我迷茫。我不知道咱们是怎样样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把咱们关联在一齐。兄弟姐妹、同学、还是其它的。什么不能定义的关联。抑或咱们是同学吧!我清楚的记得她那头柔弱而花白的秀发,令她每位同学的目光不敢在那里过多的驻留。在我年少的记忆里,在每个凌晨会收到她的讯息,没有很长的文字,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在我的意念里她柔美的秀发一向是花白的并因此而显得格外的娇媚。不,不是这样的。是在某个凌晨过后她的长发花白了,是那个六月的晚上吗?或许这才是玺自我。我开始很认真的用很长的文字来回复这个女子的信息。六月的死寂像铅锤一样敲打着这个女子,那是她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日子。
玺说,楠,飘渺的东西永远是飘渺的,即使偶尔的昙花一现也只是一个偶然。
而我慢慢的开始适应这种虚拟空间的飘渺。偶有一晚收不到她的信息我会恐慌、烦躁,甚至有些莫名的失落感。我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了吗?我问自我。不,不是。这不是喜欢的感觉。感情是相互的,正因你爱他他才会爱你,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瑕疵。
我开始畏惧在校园里和玺的四眸相对。
就像和岩一样持续着那种飘渺的感觉。就像岩一样彼此在飘渺空间依存着,习惯了每一天打电话给岩,而岩则习惯了每一天接我的电话。这就是玺和岩。而玺的一切又貌似都发生在昨日。
玺是一个忧伤的女子,喜欢看很多的书籍,安妮的、村上的、亦舒的当然还有很多的名著。而玺又不愿让很多人为她的忧伤而忧伤。现实生活中的玺很开心,笑脸时时刻刻挂在自我的脸上。然而深夜的来临就像地狱大门的敞开一样,每当穆斯林的钟声响起的时候,玺开始落泪。泪水像利剑一样打在自我的手臂上,直到泪腺的那种苦涩的液体枯竭。她每一天都在愉悦的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希冀着能见到自我记忆中的那个飘渺的男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春天消逝了。
在很多个寂静的深夜我一遍一遍地问自我:“� 我开始一遍一遍地翻阅我以前浏览过的一些书籍,期望能从其中找到适宜的回答。但是我错了……李敖说:“只有短暂的爱恋才是永恒的存在,要长久唯有短暂。”我不是李敖,我是谢楠。
书籍只是咱们获取知识的源泉,咱们所能做的就是领会作者的灵魂,从中学到点什么而并不是一味地羡慕抑或朝拜。
一座大城市里,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朋友,女孩叫静,男孩叫木。静长得很标志,但不算漂亮;木长的挺英俊的。他们都在同1个班级读高中,因为他们太友好了,所以班上传的全是他们的绯闻。静很想这些绯闻都变成真的,因为她喜欢木;而木却很在意,每一次听见别人议论他们,木总说:“她是我妹妹,你们别胡说。”每一次听见木这么说,静的心里总是会传来一丝丝疼痛,但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木会喜欢她的!
不久之后,他们班转来1个高材生,长得很漂亮,又平易近人,叫引。引,几乎是班上男生的追求对象,当然也包括木。像引这种高材生,不 她说,这种事等高考后再说!听引这么一说,许多男生都放弃了,但木却不死心。静看着木对引着迷,心里都充满了悲伤。
情人节就快要到了,木想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引。于是,木找静出来,说:“妹啊,我不懂你们女生喜欢什么,你帮我选一份礼物送给引,好吗?”静听木这么一说心都碎了,木并不知道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为他挑选礼物。静为了让这个不爱她,但她很爱的男生开心,她宁愿自己痛心。最后,静为木挑选了一对情侣戒指,并告诉木,戒指是代表承诺。
情人节那天,木把戒指送给引,引却对木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之后,木对静哭诉,哭得很狼狈,大声喊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没人爱?引看了很心疼,她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感觉,对着木大喊道,:木你并不是没人爱,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木睁大眼睛看着静,依旧哭着说,你并不用可怜我,你知道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静,你不能用同情当爱情!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眨眼间,他们已经到了高三,静依然爱着木,而木也依然爱着引。一天,木和静去游乐园玩。在摩天轮下,木对静说:静,我一定要和引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静的心又在一次碎了,可静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对木说:你的成绩那么差,会考上才怪。木却笑着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很用功读书。自此,静在哪里都看见木很认真的学习。
高考终于过去了,木和引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静的父母要静出国留学。静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再一次跟木表白,木依然认为静在开玩笑。静已经决定放弃了,顺从父母的意思出国留学。木在毕业典礼那天,拿出那对引没有收下的戒指想再一次送给引。引对木说:木,这对戒指,你应该送给静,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静,静也一直爱着你,不是吗?快去机场吧,静就要走了。木冲出学校,朝机场飞奔而去。
到了机场之后,木到处寻找静的影子。刚好遇到静的父母,他们说静已经上飞机了。木很后悔,他发了一条留言给静:我现在发现,我爱的是你,不过你已经走了。也许,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吧。再见啦,曾经为我伤透心的丫头。
我们人一直在寻找我们所说的真爱,而忽略了,真爱也许就在我们的身边。
初见黄鹤是在我走进大学校门第一天,他送我上铺黄丽来寝室安居,当他们走进寝室一刹那,立即成了一道靓丽风景,玲珑漂亮黄丽进门就亮出清脆嗓子:“我叫黄丽,请多关照!”高大帅气他则不声不响地帮黄丽整理着床铺和杂物,那种周到和体贴真是无微不至。之后,他隔三差五地来,有时给黄丽送食物,有时给黄丽洗衣服,有时带黄丽出去玩,黄丽快乐和幸福是不用掩饰。我问黄丽是不是本校,她说:“是呀,大二,英语系,叫黄鹤。”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望着我问:“白云,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我说:“把这么好男友介绍给别人,你舍得?”她看着我笑得直喷饭:“说什么哩,他可是我亲哥哥!”当时,我窘得哑口无言。
一年后,黄鹤来寝室看我目光变得火辣辣,看得我心咚咚地跳,我知道我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终于有一天,他撇下黄丽,满面通红地拉起我手,跑出了寝室……
后来,我问黄� 不过你有一种气质,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有无比魅力,只有个别人才能体会出� ”
我笑着说:“只有狗嗅觉最灵敏,难道你是狗?”他马上拉住我双手做出一副很神秘样子,对着我耳朵小声说:“你猜对了,我是一只属狗黄鹤,所以我对你爱,对你忠诚,你一辈子都不用怀疑。”
二
大四上学期,我成了一家报社实习生,已经毕业黄鹤受聘到一家出版社当编译,他一边工作,一边按父母意愿准备着出国考试。
这时,我对我们未来感到茫然,我知道以黄鹤英语水平无论考托福或雅思都不成问题,可以我家境想自费出国留学那简直是做白日梦。
我问黄鹤,你出国走了,我怎么办?他说,如果你对我有信心,等着我,没信心话,我就不出国。
我知道他说是真心话,但同时也知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当他小心翼翼地征求我意见时,我痛苦地写下: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一看,十分紧张地说:“早知你这么担心,我就不考了。”
两天后,黄鹤妈妈到报社找我,将我带到附近咖啡屋。她非常客气地请我坐,又非常客气地问我喝什么,还非常客气地问我咖啡要不要加糖,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拘谨。她看着我说:“你是一个好姑娘,难怪黄鹤这傻小子肯为你放弃出国。”
她停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也这么爱他吗?”
我莫名其妙地慌张,低头回答:“是!”
“你也可以为他作出牺牲?”
我仍然低头回答:“是!”
“你也希望他将来有更好发展、更好前途,对不对?”
我说对时候,已经有泪悄悄地掉在地上。她说她来找我没别意思,是想请我劝黄鹤不要放弃出国考试。
我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劝黄鹤。”
12月底,黄鹤去加拿大温哥华签证已经签下。当他兴奋地告诉我时,我正在报社忙碌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突然空洞洞地痛起来。尽管自此以后,黄鹤每天来报社陪我,像影子一样跟在我身边转,可我有种很不真实感觉,休息时我问他:“你真爱我吗?”他说:“你若再问这话,我就把签证撕了。”我不敢再问,只是拼命地将眼中打转泪水一颗一颗地吞进肚里。
当启程日子只剩下一周时,我请假了,整天在他家陪伴他。夜深时,他再送我搭上末班车回家,好几次,他泪流满面地问我能不能不走,我说,我初吻已经给了你,最宝贵东西我要留着与你重逢时献给你。
但黄鹤启程头天晚上我没回家,我们躺在被子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听着窗外风挟着雪花抛向玻璃敲击声。一整夜,我们就这样抱着,两颗心纯洁得像窗外雪花,晶莹剔透。
天亮后,我随着黄鹤亲人一同将黄鹤送到了天河机场,拥别时,他泣不成声地重复着三个字:“等着我!”
三
春节时,黄鹤说,温哥华冬季很迷人,四周都是白皑皑雪山,而市中心一点也不冷,什么时候,我能和你一道去滑雪?
武大樱花繁花似锦时,黄鹤说,我一直以为只有母校樱花最漂亮,没想到温哥华樱花更多更妩媚,什么时候,我能再为你摘一朵戴上?
7月,武汉满城流火,黄鹤说,我正穿着短袖衫站在温哥华市中心看山顶积雪,一转身,还能看到蓝天下那片大海,什么时候,我能牵你手一起去看海?
而此时我,一边听着黄鹤声音,一边在人才中心与招聘会上流浪,直到9月底一家知名杂志社向我发出邀请,我才结束了多日来漂泊生活,也让我觉得通往大洋彼岸梦想变得不再遥远。
但我没法马上将这个喜讯告诉黄鹤,因为在得到这个消息路上,我包被小偷光顾了,该死小偷不仅偷走了我钱夹和手机,而且连通讯录也没放过。惟一办法只有赶往黄鹤家要联络方式,可我站在他家门外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使劲敲也没反应,直到对门邻居打开门说:“别敲啦,他们家没人。他们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了。”这时,我才终于明白身后那扇门再也不会为我而开了。
四
没想到上班第一天,竟在杂志社门口遇到蓝天,他乐呵呵地说:“白云,我都站在这里等你老半天啦!现在我们已经由同学变成同事了,吃惊吧?”
生活真有意思,想躲躲不掉,想要很遥远。蓝天从大一下学期就开始向我递情书,如果没撕话,码在一起,有好高一叠了。
在与黄鹤失去音信日子里,我用一种玩命工作方式提前结束了试用期,换取了一名正式工身份。一天,我心血来潮地问蓝天有没有兴趣回武大看樱花,蓝天当然喜不自禁。当蓝天牵着我手,站在樱花中兴奋不已时,我忽地听见身后一声惊呼,蓦然回首,竟然发现黄鹤妈妈站在身后,顿时愣住了,回过神来惊喜地问:“阿姨,您好!黄鹤呢?”她不回答我,却瞄准蓝天:“这位是?”我急忙说:“这是我同事,蓝天。”然后慌忙甩掉蓝天手继续问:“阿姨,黄鹤呢?”
她却看着我吞吞吐吐地说:“蓝天?听黄丽说过……是这样,黄鹤让我回来找到你,想告诉你,他……他结婚了,正在法国度蜜月。可我找不到你联络方式,所以来武大……”不等她说完,蓝天兀自接过话说:“阿姨,谢谢你们关心,我们也结婚了,正在中国度蜜月!”
在黄鹤妈妈惊讶目光中,蓝天伸手揽住我腰,挟持着我离开了武大。第二天,当蓝天向我求婚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半个月后,我和蓝天举行了婚礼,新婚夜晚,我用婚床上一朵鲜红玫瑰为我和黄鹤初恋作了祭奠。
没想到,婚后第三天,黄鹤就飞了回来。当他风尘仆仆地找到我新房时,开门一刹那,他一把抓住我肩膀声嘶力竭地问:“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我挣脱他手,气呼呼地大声说:“你都结婚了,我等你干什么?”
他绝望地跌坐在沙发上,潸然泪下,他说,自从与我失去联系后他快急疯了,但那段时间他正在进行着博士结业考试脱不开身,只好请求他妈妈回国找我。等他妈妈安顿好家居回国后,辗转了好些地方都没找到我,便到武大查看我档案,没想到竟然发现我和蓝天手牵手在樱花下漫步,自以为我变心了。 尽管黄鹤说他不信命,他回国就是要把我带走。但我知道我不是从前白云了,他眼里那朵洁白云在他回来前三天已经化作了两行清泪。
如今五年过去了,我和蓝天过着平静而温馨生活,那只从我生命中飞过黄鹤,栖息在大洋彼岸那个枫叶飘红乐园,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