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网络文化的发展,美文的概念已经不限定于某种文体,或某类内容。网络文化是一种开放、自由的文化,给美文的概念也赋予了更多的开放自由的元素,下面是小编辛苦为大家带来的适合朗诵的文章美文【通用8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在街上问人:“请问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些困难、一些挫折,一些痛苦?”
所有的人都拒绝我,我着急地恳求别人:“那么,我雇用您,每小时五百元,请您给我一些折磨!”
那些陌生人摇摇头,沉默地离开,我因找不到愿意折磨我的人而惊醒。
我坐在床上发呆,是呀!困难,折磨,痛苦是多么珍贵!如果一切平顺,谁会静下来沉思,谁会生起智慧,谁又能在平凡安逸的日子中超越自我、登上高峰呢?
如果没有困难,谁又会谦卑地跪下来祈祷?谁又能相信有无边的宇宙?谁又能寄情于来生呢?
我深深地感谢着困难、挫折与痛苦。
也深深地感恩那些曾经折磨过我的人,他们是多么慈悲呀!我并未花钱聘雇他们,他们却以宝贵的时间来考验我、提升我,为了增长我的智慧。
亮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亮长得很帅,他是学校的骄傲也是班级里的偶像
有一天班级里转来一个女孩,女孩叫菲菲菲菲长得很漂亮很可爱,转来不久后由于学习成绩的优异,再一次考试中获得第一名菲菲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喜欢小做做
亮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爱闹的女孩亮暗恋她直到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校庆中亮大胆的对菲菲说菲菲你你有男朋友么,平时爱闹爱小做做的她现在显得异常的不自然因为她已经知道亮喜欢她,想和她交往她也知道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孩她说我我没有,亮听说他没有男朋友,高兴得不得了,亮再次对菲菲说菲菲那我们交往吧,我喜欢你,面对亮对自己的直接表白菲菲的心怦怦直跳吞吞吐吐的说好
亮万万没有想到菲菲竟然答应了他他抱起菲菲转了又转,牵着非非的手,高兴的向天空大喊,菲菲和我交往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爱你非非
菲菲此时的心里非常矛盾因为她今年才十九岁,三年前被医生认定为先天性心脏病,她只能活到二十五岁,她没和他说
交往的第一年里,他们上大三了,两人有了共同爱好,有了共同心愿和目标
交往的第二年里,他们毕业了,在同一家企业上班,工作很努力,不久后他们用自己攒的积蓄买了房子和汽车,日子过得很好两个人每天都很高兴的奋斗着
菲菲知道两人感情再好在互相喜欢也有厌倦的时候她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亮了她想和亮说,但又不能和他说因为她知道亮很喜欢她很爱她如果一旦知道她生病了,他会很难过她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交往的第三年里,亮对菲菲一心一意,更加爱她更加离不开她了,她也离不开他但她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
亮每天心如开花似地面对着菲菲,宝贝宝贝的叫着,菲菲也宝贝宝贝的应着
交往的第四年里发生了好多事,女孩怀孕了,向领导请了三个月的假,就在这三个月里亮变了他的心变了,他爱女孩的心变了,亮爱上别的女孩了,从此之后,对菲菲越来越冷淡,就连自己的心情不好时回到家还会给菲菲脸色看但是菲菲都不怪他而且很庆幸男孩离开了她
一天夜里女孩哭了,哭的声音很大,显然用哭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伤感,她收拾理行李,她走了,那晚外面下着大雨,下得很大,菲菲拿着行李,慢慢地走在雨夜里,走在前面的拐弯处她透过饭店的玻璃清晰的看到,亮和另一个女孩吃着烛光晚餐,还有说有笑的,她想起刚刚亮给她发的那条信息,今晚我加班,有可能晚点回去,你自己在家吃吧,女孩伤心的再次哭了泪水都哭干了,女孩买了票回到了他妈妈那里去,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菲菲二十五岁了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得和她一样,一样可爱,漂亮,她叫美美
在女孩生前的最后一天,她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打了这样的几句话
亮
其实我很爱你,对不起,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都没告诉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我走了,不要想我答应我要幸福的活下去,我会在那边祝福你的,亮我爱你,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能留给你的只有美美了,她是你的女儿
当这条短信亮收到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女孩在五月二十日的那一天他走了,她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走得好匆忙,就连给男孩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当亮赶到时,菲菲已经奄奄一息了,亮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着号叫着,他在向她忏悔,他知道他对不起女孩,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这一天他在女孩的墓前自杀了,他在他的手机草稿箱里写着,宝贝,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你等等我,我来陪你了
可能他们会在天上和好,再次相爱吧,祝福他们吧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学会珍惜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微胖的身材,一头浓密而黑亮的头发,一张圆而白皙的脸庞,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办公室,总能听见她精辟的见解,其举手投足间总给人以年轻干练的感觉。她就是我们语文组的老师——张艺。
对于才调入学校的我,自然很关注同行中业绩突出、荣誉满载、独树一帜的“标兵”教师们,年轻美丽的张艺老师就是我打听到的语文组的佼佼者之一。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工作中的一点一滴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去年她任初三年级一个好班的语文及班主任。她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了工作中:早自习总能见到她在教室巡视的身影,课堂上总能听见她充满激情的讲解,课间常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她耳边诵文,课余总能看见她在办公室打开笔记本电脑伏案专研……我心里暗暗佩服与羡慕她,她的现代化教学确实比我们仍靠一本参考两支粉笔的教学来劲得多。
入秋以后,天微寒,校园里高大茂密的小叶榕随风飘下几片黄叶,似蝴蝶,让人感到美丽的同时感慨生命的盛衰与交替。就在这段时间,张艺老师病了,声音沙哑,甚至于发不出声了。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们交流,打着哑语,同事们嘻哈打笑的同时也少不了对她的关心,“去看看吧,认真检查检查,落下病根可不好!”可她仍然坚持上课,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下去的,只知道借助了耳麦。也许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学生们早就能心神领会了吧。
秋后校园的晚间,学校的操场并不寂寞。教师们在晚饭后习惯于三五成群散散步,聊聊天。那天我碰到张艺老师和另外的两位老师在散步,我不由自主地加入到她们的行列。言谈间张艺老师说她发现她颈部有一个小疙瘩,并指给我们看,果真如此。同事们都说不要紧,实在不放心等放假到重庆大医院去看看。她却显出不安的神色,她说她母亲患过鼻癌,发病时,她母亲颈部也有一个小疙瘩……
不幸的消息传来了,张艺老师患了鼻癌!不幸怎么竟降临到她的身上了呢?她还好年轻!事业正云蒸日上,女儿还那么小……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毕竟张艺老师不是得的一般的病,是癌!
张老师不得不停课治病了,她暂时离开了我们,但同事们时刻都在关心她,关于她的消息时而传入我的耳中:她要经过漫长的化疗!那不知要遭受多大的痛苦啊!
今年五月的一天,在校园偶遇张老师夫妇俩,这是她病后我第一次见到她。只见她身子瘦得似只剩下骨头,稀稀拉拉的头发黄黄的盖不住头皮,特让人揪心的是颈部的皮肤成了黑色、黑红色,昔日圆而白皙的脸变得只有手掌那么大,唯一没有变的是她那闪烁着智慧与自信光芒的眼睛。我匆匆与她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那令人怜惜的病体。她在与病魔的斗争中,她付出了多大的艰辛啊!
原本以为张艺老师会休养一年两年再工作了,不料这学期,她居然来上班了,而且承担了初三年级特尖班的语文教学工作!而她对工作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课间,办公室里又来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她耳边诵文,偶尔听见她的沙哑的声音,看见她微肿的眼皮,张老师并没有完全康复!她是不要命了吧?我仍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又到了天气微寒的深秋季节,校园的小叶榕却越发的葱茏茂密。在相同的地点,我又看到了张艺老师,和上次相见相比,张老师身体恢复了好多,才长出的短而黑的头发在脑后扎一个小结,显得较有精神。看着张老师的背影,“我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的信念在心中坚定,我不禁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一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一切都发生在回首的刹那。
我的澈悟如果是缘自一种迷乱,那么,我的种种迷乱不也就只是因为一种澈悟?
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要使周围的人都对我满意而已。为了要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
走到中途,才突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二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他们说,在这世间,一切都必须有一个结束。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时光的涵义。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太多的人喜欢把一切都分成段落,每一个段落都要斩钉截铁地宣告落幕。
而世间有多少无法落幕的盼望,有多少关注多少心思在幕落之后也不会休止。
我亲爱的朋友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察觉,那生命里最深处的泉源永远不会停歇。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
涌泉仍在,岁月却飞驰而去。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你吧。
三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而在那高高的清凉的山上,所有的冷杉仍然都继续向上生长。
在那一夜,我曾走进山林,在月光下站立,悄悄说出,一些对生命的极为谦卑的憧憬。
那夜的山林都曾含泪聆听,聆听我简单而又美丽的心灵,却无法向我警告,那就在前面窥伺的种种曲折变幻的命运。
目送着我逐渐远去,所有的冷杉都在风里试着向我挥手,知道在路的尽头,必将有怆然回顾的时候。
怆然回顾,只见烟云流动,满山郁绿苍蓝的树丛。
一切都结束在回首的刹那。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爱,只能在正确的时间与季节开始。
一旦时间错了,就都错了。
男孩女孩,高三高一。爱情没有错,错的是时间。
高三毕业后,男孩考到了郑州的一所军校,不是他们理想中要同去的那所大学。男孩是家中老幺,任性不羁,乍然面对军人铁板钉钉的一丝不苟,生活里,一半是生离的情痛,另一半便是不适应军规军纪的煎熬。他的每一封信里都写满了想念和痛楚,她每读一封就流一次泪。
终于忍不住相思的剧痛,男孩在信里求她:来看看我,好吗?给我一点点温暖。女孩心软了,周五最后一节课下了之后跑去了火车站——因为学校离家还有那么远,她有的是不回家的借口。
郑州在女孩记忆中的一切,便是火车单调而结实的“哐哐”声,车站喧嚣拥挤的人群,小旅馆阴湿灰暗的半地下室,窗子一半在地下,一半便对着灰呛呛的大街。她守在窗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各种各样的脚和鞋,来去匆匆地掠过她的窗口,仿佛大片会移动的森林——哪一棵树会是她的呢?
女孩从来不知道男孩什么时候会来,又是怎样从军校一格格分割严明、斩截如刀的时间表里溜出来,她只是等。从白天等到日落,再等到新月初升,忘了时间,也忘了吃饭。很多次女孩以为听到了男孩的脚步声,冲过去开门,门边却空无人迹,也有时她已经完全失望,只是颓然呆坐,但这次敲门声!真的是!
在片刻的相聚后,男孩又急急地赶回学校。女孩孤零零地坐在回家乡的火车上,蓦然间,昨天误了的功课,明天要交的作业,同寝室女生不知有没有帮她打了热水,诸般不能不考虑的现实,兜头涌上,她软软地伏在小几上,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地疲惫和饥饿过。
舍友劝她:不现实,真的不现实。她却总是记得门开处,男孩因为惊喜而格外闪亮的眼神。就这样,女孩在高一的一年内去了四次郑州。最后那一次,她记得,细雨绵密如小小的花朵,他请了假出来,陪她慢慢徜徉在郑州的街头,两个人紧紧地牵着手,都忘了雨,忘了身外的一切。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郑州的街景,也是第一次,他吻了她。
傍晚时分她才回到学校,刚刚推开寝室的门,她便愣住了,好久,才轻轻地叫:“爸?”
看到她,父亲急切地站了起来,嘴唇连连哆嗦,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像陨石一样狠狠地砸在她心里。父亲没问她去哪里了,只是一件件地,把家里给她带的衣服和零食交给她,然后就说:“我得走了。”
她送父亲去车站,在等车的时候,父亲说了一句:“你们班主任都告诉我了。”停一停,又说:“难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你的未来?”她陡地想起她一落千丈的成绩,眼泪忽地一下就堵在了喉口,她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可是车来了,父亲忙忙地上了车。
与男孩分手的决心就是在那一刻下的,虽然男孩的信和电话,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然而握着那些不敢拆封的信,无论有怎样的眼泪和心痛,女孩都坚持着,仿佛洪水里一座小小的孤岛。好几天没有男孩的信了,或许他同意分手了吧,女孩想。
一个午后,女孩正在教室看书,忽然一个同学跑了进来,喘得说不出话来:“快,快,晓华在车站,再晚就来不及了。”
男孩?他怎么会来?女孩惊悸起身:出什么事了?
原来男孩为了说服女孩,托了家乡一个同学给他拍了个“母病危速归”的假电报,准了假,便直奔过来。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二哥正巧打电话到军校询问弟弟的情况,三言两语就穿了帮。
二哥也在服役,队长网开一面,说:“我给他二十四小时,回来只是批评,否则军法处理。”结果男孩刚下火车就被二哥截住,立即给他买好了最早一班回郑州的车票。男孩却坚持要见女孩一面再走,双方相持不下,最后二哥勉强同意他打电话通知女孩到车站见面。
女孩大惊失色,半晌才喃喃道:“我的天哪。”
女孩倾尽自己整月的生活费叫了出租车,却遇上了她记忆中最漫长的一次堵车。从车窗里探头出去,任怎么心急如焚,身前身后不断迂折的长龙只是缓缓地挪动着,一点点,离太阳越来越近,终于迎头撞上那西下的夕阳。女孩冲进候车大厅的时候,火车早就走了。
大厅里,人很多,灯很亮,嘈杂声从四面八方一起向她涌来,可是都与她无关,她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女孩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长椅上坐了多久,这时,她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好像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在她面前的,真的是男孩。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你,没走?”
他二哥一直把他押送上了车,等到火车开动后才离开,没想到他竟在下一站下了车,又搭上一辆过路车回来了。男孩说得很淡:“不见你一面就走,我死都不会甘心。”
女孩难以置信地望着男孩:军法如山,他应该知道他要为这一个甘心付出多少代价,然而他竟然真的做了,只为了见她一面。女孩想说:你真傻。却不知不觉地哭了,而且在心中暗暗起誓,这一生跟定了他。
他们后来还是分开了。
男孩因为严重触犯校规,退学了。女孩让男孩再去参加高考,而男孩却坚持要两人一起退学去闯荡,他逼问女孩:“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刹那间,她想起家乡与郑州之间的漫漫长路,父亲痛楚的眼神,成绩单上冰冷的“不及格”,她难道不曾为这份感情付出昂贵的价格?是她害了他吗?
男孩疑心因为他丧失了前程,所以女孩变了心;女孩却气他无端的怀疑。他们的爱情在这样的纷争里很快变得千疮百孔,终于片片破碎。最后一次争执,男孩的眼睛写满恨意:“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女孩哭了,可是还是摇头。良久,男孩低低地说:“我恨你,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女孩一直记得最后的时分,男孩冰冷怨恨的眼睛;却更记得火车站的那一幕,那一刻爱情是如何如满天星雨,跌落在她怀中,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许下怎样的誓言,可是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毁掉了他们的感情,她始终想不通,她始终放不下。很多年以后,她明白了:当她和男孩倾注所有去谈一场恋爱、为了爱情而罔顾未来的时候,就是在一点点地杀死爱情。如果将自己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输了出去,爱情又如何可以存在?
女孩最深的遗憾便是没有时光机器,让她回到过去,在男孩做蠢事之前就阻止他。
有人说,北极的企鹅,每年都会在适当的时候下水,但年年都有急性子的小企鹅,在冰还未融雪还未化的季节跳入水中,然后冻伤冻死。
爱,大概就是这样荏弱的企鹅,它只能在正确的时间与季节开始。毕竟,天时地利及人和里面,最重要的,一向都是“天时”。
让青春晚一点儿盛放吧,让它结出更美好的果实。
我的童年是在大海之滨度过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湛蓝的大海,身后是一抹浅黄的田地。
那时,我的大半个世界是蓝色的,蓝色对于我,永远象征着阔大,深远,庄严……
我很少注意到或想到其他的颜色。
离开海边,进入城市,说是“目迷五色”也好,但我看到的只是杂色的黯淡的一切。
我开始向往看到一大片的红色,来振奋我的精神。
我到西山去寻找枫林的红叶。但眼前这一闪光艳,是秋天的“临去秋波”,很快的便被朔风吹落了。
在怅惘迷茫之中,我凝视着这满山满谷的吹落的红叶,而“向前看”的思路,却把我的心情渐渐引得欢畅了起来!
“落红不是无情物”,它将在春泥中融化,来滋润培养它的新一代。
这时,在我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幅绿意迎人的图画!那是有一年的冬天,我回到我的故乡去,坐汽车从公路进入祖国的南疆。小车在层峦叠嶂中穿行,两旁是密密层层的参天绿树:苍绿的是松柏,翠绿的是竹子,中间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色调深浅不同的绿树,衬以遍地的萋萋的芳草。“绿”把我包围起来了。我从惊喜而沉入恬静,静默地、欢悦地陶醉在这铺天盖地的`绿色之中。
我深深地体会到“绿”是象征着:浓郁的春光,蓬勃的青春,崇高的理想,热切的希望……
绿,是人生中的青年时代。
个人、社会、国家、民族、人类都有其生命中的青年时代。
我愿以这支“绿的歌”献给生活在青年的社会主义祖国的青年们!
走了,真地走了。现在再让我问:黄昏走到哪里去了呢?这我不比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更清楚。我也不能抓住黄昏的尾巴,问它到底。但是,推想起来,从北方来的应该到南方去的罢。谁说不是到南方去的呢?我看到它怎样走的了。——漫过了南墙;漫过了南边那座小山,那片树林;漫过了美丽的南国。一直到辽旷的非洲。
然而,在这里,黄昏仍然要走的。再走到哪里去呢?这却真地没人知道了。——随了淡白的疏稀的冷月的清光爬上暗沉沉的天空里去么?随了瞅着眼的小星爬上了天河么?压在蝙蝠的翅膀上钻进了屋檐么?随了西天的晕红消溶在远山的后面么?这又有谁能明白地知道呢?我们知道的,只是:它走了,带了它的寂寞和美丽走了,像一丝微,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走了。——现在,现在我再有什么可问呢?等候明天么?明天来了,又明天,又明天。当人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又渴望着梦的来临。把门关上了。关在内外的仍然是黄昏,当他们再伸头出来找的时候,黄昏早已走了。从北冰洋跑了来,一过路,到非洲森林里去了。再到,再到哪里,谁知道呢?然而,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闪着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只是夜,长长的夜,夜永远也不完,黄昏呢?——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黑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