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班贺炳惠
原来我所有自以为是的成功,都有你背后未曾言语的包容,就这样被你感动——妈妈。
夏季的晚上格外炎热,租的房内只有老式风扇,我嫌它风力不足,便大开窗户睡觉,你苦口婆心劝阻,说怕着凉感冒,我几番巧言舌辩,终于让你放弃,暂且妥协,我自以为得胜,加上良久也未得感冒,我便沾沾自喜地跟你夸耀自己的决策多么英明,你却只是莞尔一笑!
后来,偶闻路上一同学说自己开窗户睡了一晚,早上头重脚轻,真是个林黛玉,弱柳扶风,我暗自嘲笑。得意自己强健之余,心里也似乎咯噔一下,埋下了疑惑。那天晚上,我恶梦惊醒,正在被中缓神,却听见一声弱弱的“咯吱”,房门被轻轻拉开。我屏气凝神,假作熟睡,暗中露出一只眼观察,是你!我讶然,你半夜为何来我房间?你进门后,踮起脚尖,走路的声音轻不可闻,径直走到窗户边,将那大开的窗户一边用手抓住,胳膊缓缓回缩,只发出了几声低微的杂音。你一顿,赶紧转头望着我,似乎确认了我没被吵醒,又小心翼翼地往回拉,这个过程很漫长,本来几秒可以关上的窗户,你怕惊动了我,足足用了几分钟,关好窗户,拉上窗帘,你又轻轻地弯腰,顺势掖了掖我翘起的被角。我偷偷睁开一只眼,这才看见你如释重负地拍拍胸脯,又踮起脚尖出去,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很多遍,我想起了那位感冒的同学,想起了我洋洋自得炫耀时你云淡风轻的笑,这才如梦初醒。彻底顿悟,原来是因为你,每天在我熟睡时帮我的关窗,使我既享受了凉风习习,又没被感冒袭击!
忽然,我记忆的匣子被打开了,每天早上醒来你眼底的黑眼圈,手上偶尔出现的创可贴,头上的白发千丝万缕,这一切的一切,都缘自我的幼稚与偏执。而你不曾说出半句,不曾外露,默默无闻,如若不是这场巧合,我恐怕永不会知晓你的良苦用心。
面对年轻气盛的我,你不愿爆发争执,不愿看我自作自受,你在背后忍辱负重,一言不发,用自己的爱给我撑起最大的保护伞。
是夜,我转辗反侧,躺在床上,任由眼角泪水淌下,浸湿了一角床单,心中滋生出自责懊悔,更多的是感动。暖流在我心田奔涌,夏日的夜依旧闷热,但我不再烦躁,你的爱是我最好的降温剂,妈妈,就这样被你感动。
227郑朴凡
“儿子,吃饺子喽!”爸爸浑厚的嗓音唤醒沉浸于课外书的我,扑鼻的香味瞬间飘了过来。在饺子的热气氤氲中,想起我对你的误解,想起你对我的关爱,羞愧、感动不禁涌上心头。
那是一次月考后,可怜的成绩让你怒目圆睁。你的批评与斥责引起了我的反抗,“还有这样的父亲?”我摔门而出。父子火拼后是长时间的冷战。周末返校,我因此早早去了学校,只你一个人留在了宿舍,我不想见你,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害怕。我有心怪你,却不知怨从何起,便一直坐在教室,躲着不去见你。
晚自习一下,赶紧回了宿舍,开柜。正中间的台灯中夹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硬纸片,似乎留存着些许黑色的墨迹,不出意外,正是您的留言:
“儿子,考试已经过去了,爸爸不是怪你考砸,爸爸相信你,一定能经得住失败的考验……好好收拾一下,早点睡吧,爸爸留”。
泪不知何时,热了眼眶,湿湿地落在纸片上,模糊了潦草却清清楚楚的字迹。灯光照下来,字好像在发光,心好像在发热,爸爸,我就这样被你感动。
你未必认识宿舍楼中同班的同学,但他们一定都认识你,周日的星辰与明月也肯定记得你提着包袱,步伐匆匆的背影。
周日下午入校,往往很是匆忙,免不了有几顿晚饭因此错过。而你,总是会在晚自习结束之后带一些饭菜给我,或是饺子,或是面条。我则在舍友们羡慕的目光中,拨开一层层的“衣服”,取出冒着热气,香气氤氲的饭食。若是饺子,你就用盆盛着饺子,带一个空碗,加一个小醋袋,一双筷子,整整齐齐地收在一起。若是面条,就用一层层的袋子裹着,热气在袋上都凝出了一层水雾。外面裹着的棉衣绝不是我的,大多情况下都是你过冬的军绿色的保暖衣。
你会帮我快速地收拾好,在我回去时,就可以食用,两双筷子,一双我用来吃,另一双你给我夹,带着蒸腾的热气的喷香的夜宵,出你之手,入我之口,暖我之心,我就这样,被你感动。
以前你好烟酒,因我而不沾;以前你暴脾气,因我而渐渐收敛,你渐渐从曾经意气风发,激扬文字的年少书生,变成了现在被柴米油盐酱醋浸染的全能老爸。
爸爸,岁月带走了你年轻的容颜,留下的是我无尽的感激和尊敬,爸爸,我就这样被你无微不至的爱感动。
227班杜郎朗
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与你住在同一间宿舍的我,心中积藏了太多被你感动的珍贵回忆。
那一段时间,班中不知怎的流行起了喝玻璃瓶装的葡萄糖溶液。身为“好事之徒”的我自然不甘落后,买来一板来喝,但与其说是为了补充营养,倒不如解释为“买来玩”更合适点。
五六月交际,天气已然有了酷夏的感觉,而身着春装的我已是大汗淋漓。到我拿出那珍藏多时的“饮料”时,你走进了宿舍。你是班上的班干部,自然反对我们做毫无意义的事。当你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时,竟然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于是,我便半打趣半嘲讽地说:“想喝吗?你不是反对我们买吗?”虽说我无意伤人,但是无论谁都可以听出我这句话中深藏着扎人的“针”。对我的挑衅,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屁股坐在床上看起了书。
打开瓶子,感觉并不如往日般顺利,但我并未在意,只顾仰头品尝那甘甜的糖水。可到我喝完去扔空瓶之时,突然发现手上多了一道月牙形的伤口,伤口处粉红的肉看得一清二楚。正当我还愣在原地,没有搞清发生何事时,痛觉便一股一股地由视神经传到脑中枢,鲜红的血液也在眨眼间沁出。那刺眼的血红告诉我,葡萄糖溶液瓶子上的玻璃刺扎伤了我。此时,第一次住校的我,完全傻了。
当你看到我的伤口时,对我翻了个白眼,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瞧,遭报应了吧?”话音刚落,你人就夺门而出。望着你写满“幸灾乐祸”的背影,“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见死不救”等词在我心中涌现出来,便有一股热血涌入大脑,我便想张嘴骂你,却想到是自己“不恭在前”,便收回了嘴边的恶语。
一张,两张……被血染红的卫生纸不断增多,我心中的焦虑呈几何式增长。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你跑了进来,将一个小物件扔在我的床上,说:“用去吧!以后小心点!”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创可贴,如救星下凡般躺在床上。我犹豫了一下,转头望见你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动。我默默地想:君子之心,是为之者。
那日,我没有对你说一句感谢的话,你也吝啬得只有寥寥数语,但我的心就这样深深地被你感动了。
227班王洲舟
初中三年,师生情犹如涓涓细流,绵延久远。我沉溺于这如丝如缕的水流中,心底不知不觉冒出几分感动。
你伴我三年,课堂却与课桌讲台无关,却集中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体育课上,你弓着腰,撇开腿,戴墨镜,徐徐走来,脸上略带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简单问候之后,见队伍里隐约有嬉笑打闹,你突然来一句“需要被操练吗”?见有人出列,便故作严肃地说“下节课补回来”,可到了下节课,便不再提及。你的宽容给我种下感动的种子。
我们在跳绳时,你目光炯炯,眼神凛然,在我们与表盘上反复观测,还不停报时,急切的声音里愈显关心:“坚持住哈,还有十五秒”;长跑时,你常告诫我们“别为省力而走捷径,反倒受了伤”。即使有意外发生,你只说句“到医务室看看吧”,看似平淡的语气里藏着关切,你浑厚的男中音话语让人心尖一暖,感动的种子便暗自萌发。
集训后,总有你的身影穿梭在楼宇之间。上课时,坐于门边的我总会听到一串节奏分明的脚步。门玻璃处会突然闪出一张老成、古铜色的脸,眼睛正瞪得滚圆,观察每位同学的状态。下课时,你便一脚迈入教室中,低声嘀咕每个同学名字,稍作停留后,留下一个笑容便闪身离去,留下我们在原地惊诧。偶然与其他老师会面,你也会看似庄重说“我就来看看他们的状态”,目光早已扫视一周,内心也便安了下来。你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在我心底化作了一缕春风,暖意十足。你每每的探望,也成了暖阳,使感动的种子茁壮成长。
生活中,你仍然保持对我们的关注。作为“副班头”,你总会在晚饭后、下课时,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或是面带微笑,却从不露齿;或是走近课桌,观察习题;或拍拍我们的肩膀,轻声来一句“加油哦”,暗含期许与严肃。
这一份份关切为主,打着“随便看看”的旗号的动作和话语,无不使你与我们亦师亦友,打成一片。体育老师,你“波峰”相容,刚柔相济,十分精气神中,七分凝为潇洒,二分汇成学问与能力,最后一分却化为感动,在我心中的边角处聚成力量。
就这样被你感动,波峰老师,我的生命之树也会因你常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