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社会生活中,需要使用主持稿的情境愈发增多,主持稿是一门艺术,一般来说有固定的套路。相信许多人会觉得主持稿很难写吧,
我弟弟生得很美而我一点也不。从小我们家里谁都惋惜着,因为那样的小嘴、大眼睛与长睫毛,生在男孩子的脸上,简直是白遭蹋了。长辈就是爱问他:你的眼睫毛借给我好不好?明天就还你。然而他总是一口回绝。有一次,大家说起某人的太太真漂亮,他问道:有我好看么?因此大家常常取笑他的虚荣心。
他妒忌我画的图,趁没人的时候拿来撕了或是涂上两道黑杠子。我能够想象他心理上感受的压迫。我比他大一岁,比他会说话,比他身体好,我能吃的他不能吃,我能做的他不能做。
一同玩的时候,总是我出主意。我们是"金家庄"上能征惯战的两员"骁将",我叫月红,他叫杏红,我使一口宝剑,他使两只铜锤,还有许许多多虚拟的伙伴。开幕的时候永远是黄昏,金大妈在公众厨房里咚咚切菜,大家饱餐战饭,趁着月色翻过山头去攻打蛮人。路上偶尔杀两头老虎,劫得老虎蛋,那是巴斗的锦毛球,剖开来像白煮鸡蛋,可是蛋黄是圆的。我弟弟常常不听我的调派,因而争吵起来。他是既不能令,又不受令的,然而他实是秀美可爱,有时候我也让他编个故事:一个旅行的人为老虎追赶,赶着,赶着,泼风似的跑,后头呜呜赶着没等他说完,我已经笑倒了,在他腮上吻一下,把他当个小玩意。
有了后母之后,我住读的时候多,难得回家,也不知道我弟弟过的是何等样生活。有一次放假回家,大家纷纷告诉他的劣迹,逃学,忤逆,没志气,我比谁都气愤。后来,在饭桌上,为了一点小事,我父亲打了他一个嘴巴。我大大地一震,把饭碗挡住了脸,眼泪往下直淌。我后母笑了起来:"咦,你哭什么?又不是说你!你瞧,他没哭,你倒哭了!"我丢下碗冲到隔壁的浴室里去,栓上了门,无声地抽噎着,我立在镜子面前,看着我自己的。脸,看着眼泪滔滔流下来,象电影里的特写。我咬着牙说:我要报仇。有一天我要报仇。
浴室的玻璃窗临着阳台,啪的一声,一只皮球蹦到玻璃上,又弹回去了。我弟弟在阳台上踢球。他已经忘了那回事了。这一类的事,他是习惯了的。我没有再哭,只感到一阵寒冷的悲哀。
小老鼠、小白兔、大公鸡比谁最厉害,在一起吹牛。
老鼠说:“我最厉害,有一次和大象决斗,我钻进它的鼻孔里,咬得它直喊饶命!对于我,大象都不在话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小白兔对小老鼠说:“你这个小地豆子,按体重比我小二十倍。也敢在这儿逞能!我是三次马拉松的冠军获得者,一次还创造了世界记录,连赛跑能手猎豹都惧我三分!”
大公鸡说:“你们都给我住嘴!俗语云‘雄鸡一唱天下白’,太阳都按我的叫声出来,连人类也听我的指挥,按我的命令起床下地,因此老子天下第一!”
他们正在不着边际地吹牛,旁边的`草丛中躺着一只老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听了他们的话,闭目微笑。过了一阵,老虎忽然打了一个哈欠,不由自主地说:“好困呀!”
老鼠、白兔、公鸡一听,无不抱头鼠窜……
又是一个春柳绿。
春光烂漫,心里却丝丝忧郁绞缠,问依依垂柳,怎么办?
不要害怕开始,生活总是把我们送到起点,勇敢些,请现出一个微笑,迎上前!
一些固有的格局打破了,现出一些陌生的局面,对面是何人?周遭何冷然?心慌慌,真想退回到从前;但是日历不能倒翻,当一个人在自己的屋里,无妨对镜沉思,从现出一个微笑开始,让自信、自爱、自持从外向内,在心头凝结为坦然。
是的,眼前将会有更多的变数、更多的失落、更多的背叛,也会有更多的疑惑、更多的烦恼、更多的辛酸;但是我们带着心中的微笑,穿过世事的云烟,就可能沉着应变,努力耕耘,收获果实,并提升认知,强健心弦,驶向幸福彼岸。
地球上的生灵中,唯有人会微笑,群体的微笑构建和平,他人的微笑导致理解,自己的微笑则是心灵的净化剂。忘记微笑是一种严重的生命疾患,一个不会微笑的人可能拥有名誉、地位和金钱,却一定不会有内心的宁静和真正的幸福,他的生命中必然有隐蔽的遗憾。
我们往往因成功而狂喜不已,或往往因挫折而痛不欲生。当然,开怀大笑与号啕大哭都是生命的自然悸动;然而我们千万不要将微笑遗忘,唯有微笑能使我们享受到生命底蕴的醇味,超越悲欢。
他人的微笑,真伪难辨,但即使是虚伪的微笑,也不必怒目相视,仍可报之以粲然一笑;即使是阴冷的奸笑,也无妨还之以笑颜。微笑是战斗,强似哀兵必胜,那微笑是给予对手的包含怜悯的批判。
微笑毋庸学习,生而俱会,然而微笑的`能力却有可能退化。倘若一个人完全丧失了微笑的心绪,那么,他应该像防癌一样赶快采取措施,甚至对镜自视,把心底的温柔、顾念、自惜、自信丝丝缕缕捡拾回来,从一个最淡的微笑开始,重构自己灵魂的免疫系统,再次将胸怀拓宽。微笑吧!向着天边的一缕阳光;在每一个春天,面对着地上的第一棵新草;在每一个起点,遥望着也许还看不到的地平线?
相信吧,从一个微笑开始,那就离成功很近,离幸福不远!
从发现自己的相貌丑陋开始,我已记不清曾多少次告诫自己,别去照镜子!所以,我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很多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他呀,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都不用化妆。
我没有找他们去争吵,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开了。我曾不止一次地憎恶过自己的相貌,甚至于抱怨父母。我始� 但"上帝"却给了我一次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前不久母亲因病住院手术,同病室的'一位患有直肠癌已到晚期的中年妇女,由于大量的"化疗",她的头发已全部脱落,脸蜡黄得可怕,瘦小的身体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
护士小姐来了,她年轻漂亮,要是走在大街上定是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这时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妇女吃力地说:"你帮我挪一下身子吧,我觉得有点累。"语气似在哀求她。
"你事就是多,烦不烦!"护土不耐烦地放下药,转身就要走,中年妇女沉默不语。一向寡言少语的我却被激怒了。
"太不像话了!"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别,同志,算了,算了,她是我女儿。"
中年妇女无可奈何地叫住了我,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女儿?"我顿时觉得。觉得茫然。
〃从那以后,我每日依旧给手术后的母亲擦身子洗脚,接大小便,依旧整日守护在母亲身边,给老人讲开心的故事,同病房的人时常向我投来一种羡慕的眼光。
后来有一次,漂亮的护士小姐给她母亲换药时,由于心不在焉,差一点儿使老人家昏死过去。当我们指责她时,你猜,她说什么?
"哟,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她是我妈,你密得着吗?"
就在这时,她那蹲在地上常不说话的跛脚父亲过来"啪"的一声,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再以后,母亲要出院了,我去向中年妇女道别:
"大婶,我们要走了,您还有什么事吗?我帮您做。"
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能说出什么,我看到她那含泪的目光在我丑陋的脸上久久地寻找着什么。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买了一面镜子,并且打心里喜欢上了"丑陋"的自己。
巴音布鲁克——一个“泉源丰富”的地方,也许你熟悉,也许你陌生;也许你来过,也许你从未踏足;也许你只欣赏了它的夏天,还未体会过它的冬季。如果你只去了夏天的巴音布鲁克,没在其他季节去过巴音布鲁克,可以说是一种缺憾。我亦是如此,初出茅庐,还没来得及欣赏它的四季之美。
坐享和静镇的冬天,回忆夏日的洪加力克达阪,那片高原湿地,留下了我盲商干部三十多次的足迹,那是我们带领各地工商系统同胞一同驻足游览的见证。有时雾气从深深的谷底氤氲而生,驾车穿过这里,腾云驾雾,犹如仙境;有时晴空万里,没有一抹白云,静静躺在草地上,可以确切的形容为天蓝,地绿,水净,远处的牛羊,吃的是“绿色”草,喝的是清泉水;未经加工,未经污染,使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词---有机。
巴音布鲁克的冬天我也没能亲临,春末上山,还能看到冬的影子,秋末下山,仅能看到冬的。引子。对于它的冬季,我也只能坐在这里,把披赋想象色彩的冬天告诉大家。巴音布鲁克冬雪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天鹅湖内外,惟余莽莽;九曲十八弯,已失曲线。
从想象中回到现实,你似乎还觉得缺点啥,那就是它的春天和秋天;对于高原大陆性气候的巴音布鲁克,春天和秋天相对夏冬就要短很多了。
不管是记忆还是想象,给你们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留下一丝悬念,由生向往,身临其境,因为你们去的季节,我盲商干部也在那片土地上辛勤的工作,让我们相约下一个季节,共同领略我们的魅力巴音布鲁克!
1987年的冬天,新年快到了。这一天,从山东农村来的军嫂贺英奇带着年仅四岁的女儿小茶花坐在开往昆仑山巅不冻泉兵站的卡车上,心急如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高原恢宏美丽的外表背后,等待着她的却是残酷而严峻的现实。
此时,小茶花昏昏沉沉地睡在妈妈的怀里,双唇干裂,小脸蜡黄,几天几夜的路程使孩子像变了个人,只是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
贺嫂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双眼直盯着前方,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无论如何也要和老贺一起过个年。5年了,茶花已经4岁了,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爸爸。
为了这个愿望,贺嫂早已忘记兵站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带小孩上雪线。
汽车向着兵站驶去,一程又一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小茶花已经停止了呼吸,贺嫂抱着的是女儿微温的尸体。悲剧已经发生在路上了。
整个兵站的'人都被惊呆了,大家围着这辆汽车,脱帽默默肃立着。贺嫂抱着小茶花坐在驾驶室里一动也不动。
此时的老贺却不在兵站,他还在百里以外的哨卡执行任务,妻子到站和发生的悲剧他自然一概不知。
天黑后,战士们实在不忍心再这样让贺嫂抱着小茶花坐在冰冷的驾驶室里,便劝她进站歇歇。贺嫂下了车,只是依旧抱着女儿,不说一句话。
不冻泉兵站的之夜,像死一般地寂静。没有笑声,没有歌声,甚至连灯光也没有。警卫班长心疼嫂子,对她说:"嫂子,你太累了,让我抱抱我们的小茶花吧!"说完,从贺嫂手里接过了孩子。
看着班长这么做,所有的战士都跑过来排队等候抱小茶花。就这样,你抱半小时,他抱10分钟,一直到天亮,又到天黑。
整整两天两夜呀,小茶花的小身体在不冻泉兵站指战员的手里传递着。直至老贺执勤回来,站上才爆发出雷吼一般的哭声。
这一夜,不冻泉兵站的指战员们唱起了《十五的月亮》,一遍又一遍。
这是听来的一个故事。发生故事的年代距今有好些年了。可是,我每次乘车穿过藏北无人区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那只将母爱浓缩于深深一跪的藏羚羊。
那时候,杀、乱逮野生动物是不受法律惩罚的。就是在今天,可可西里的声仍然带着罪恶的余音低回在自然保护区巡视卫士们的脚印难以到达的角落。当年举目可见的藏羚羊、野马、野驴、雪鸡、黄羊等,眼下已�
当时,经常跑藏北的人总能看见一个肩披长发,留着浓密大胡子,脚蹬长统藏靴的老猎人在青藏公路附近活动。那支磨得油光闪亮的杈子斜挂在他身上,身后的两头藏牦牛驮着沉甸甸的各种猎物。他无名无姓,云游四方,朝别藏北雪,夜宿江河源,饿时大火煮黄羊肉,渴时喝碗冰雪水。猎获的那些皮张自然会卖来一些钱,他除了自己消费一部分外,更多地用来救济路遇的朝圣者。那些磕长头去拉萨朝觐的藏家人心甘情愿地走一条布满艰难和险情的漫漫长路。每次老猎人在救济他们时总是含泪祝愿:上苍保佑,平安无事。
杀生和慈善在老猎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的杈子是在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以后--应该说那天是他很有福气的`日子。大清早,他从帐篷里出来,伸伸懒腰,正准备要喝一铜碗酥油茶时,突然瞧见两步之遥对面的草坡上站立着一只肥肥壮壮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门来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浑身立即涌上来一股清爽的劲头,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到帐篷拿来了杈子。他举瞄了起来,奇怪的是,那只肥壮的藏羚羊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前行两步,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与此同时只见两行长泪从它眼里流了出来。老猎人的心头一软,扣扳机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藏区流传着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语: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时藏羚羊给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饶命了。他是个猎手,不被藏羚羊的怜悯打动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双眼一闭,扳机在手指下一动,声响起,那只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后仍黍卧的姿势,眼里的两行泪迹也清晰地留着。
那天,老猎人没有像往日那样当即将获猎的藏羚羊开宰、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现着给他跪拜的那只藏羚羊。他有些跷蹊,藏羚羊为什么要下跪这是他几十年狩猎生涯中惟一见到的一次情景。夜里躺在地铺上他久久难以入眠,双手一直颤抖着。
次日,老猎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那只藏羚羊开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颤抖。腹腔在刀刃下打开了,他吃惊得叫出了声,手中的屠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原来在藏羚羊的子宫里,静静卧着一只小羚羊,它已经成型,自然是死了。这时候,老猎人才明白为什么藏羚羊的身体肥肥壮壮,也才明白为什么要弯下笨重的身子为自己下跪:它是求猎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条命呀。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都是神圣的,包括动物在内。老猎人的开膛破肚半途而停。
当天,他没有出猎,在山坡上挖了个坑,将那只藏羚羊连同它没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
从此,这个老猎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下落。
我是生自土中,来自田间的,这大地,我的母亲,我对她有着作为人子的深情。
我爱着这地面上的沙壤,湿软软的,我的襁褓;
更爱着绿绒绒的。田禾,野草,保姆的怀抱。
我愿安息在这土地上,在这人类的田野里生长,生长又死亡。
我在地上,昂了首,望着天上。
望着白的云,彩色的虹,也望着碧蓝的晴空。
但我的脚却永踏着土地,我永嗅着人间的土的气息。
我无心于住在天国里,因为住在天国时,便失去了天国,且失掉了我的母亲,这土地。
勒死他,勒死他,用这马央勒死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生下来我的亲生父亲就要勒死我?因为巫说,你是五岳之子冲克父母。巫?为什么巫要我死我就必须死?你难道还能成为人上之人,还能翻天覆地倒转乾坤吗?为什么不?
我不愿当畜牲,祖祖辈辈甘愿当畜牲,只会哀号不会反抗,我要问,我要问天,如今这浑噩的苍天,我来问� 商鞅,商鞅乃辛卯年五月七日亥时生人,五岳之子,金质热烈,父母不堪将其受害,祖灭满门,五马分尸,这又如何,绝后代,断宗祀,乃天下第一孤寡之人,孤寡之人,这又如何?
我逃脱了驾驭生命的马央,活过来了,活了整整五十二年,五十二年!人之有为不在其身而在其志,生活在这个时代,你必须为自己争取一切,甚至是生的权利,任何时代都需要英雄,因为英雄能改变这个时代,改变生活在这个时代人的命运。我变法之所以成功正是因为遇上了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子民,我要让山川移位乾坤倒转,要让奴隶们见天日,令显贵们变脸色。
听,他们来杀我来了!
不要对我放箭,不要对我放箭,这箭矢曾是用来刺穿敌人胸膛的。我不死,我不能死。我这时要去哪了?哪里不能去?哪里不是我的归宿?
百姓们,奴隶们,我,商鞅,就是为你们而变法的商鞅,你们是秦国的`子民,为了秦国的现在和将来,有谁为我说句公道话啊?你们这些愚人!这四野的烈火正在熊熊的燃烧,这是我亲手将它点燃的,而我将在这腾腾的烈焰中化为灰烬,商君!你被自己点燃的火焰吞噬了。秦国,秦国你们的商君将在这里永远的消失了,他将自己的生命浇铸进这秦国的大鼎之中,他用自己的生命铸造起这里的辉煌,而今天他却被自己拯救过的人们暴诛了!啊!
他死了,他走了,他升天了!
你可知商鞅虽死,然商鞅之法千年不败,你可知商鞅虽死,然一百一十七年之后,秦王朝一统天下!
下课后,陈老师又想起了那事,人没有见面,话没有说上半句,只瞧了瞧照片就断然拒绝了,实在太骄矜了,太不慎重了,太不近人情了。
陈老师中等个子,圆脸,大嘴浓眉,粗碗宽肩,黝黑的皮肤,活脱脱一副举重运动员的身材。已近而立之年,还是单身只影,没有找着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曾几次托人搭桥撮合,未能如愿。前些日子又经人说媒,将照片捎去,期盼换回一张俏丽俊秀的照片,熟知几天后“完璧归赵”,照片退了回来。过去他对这事的失利从不在意,这次不知怎的稍有空闲,不快的事总萦绕心头,扔不掉,摆不脱。
他从抽屉里取出被退回来的那张照片端详起来,似乎要从中找出些什么,他审视着照片,越看越生气,好端端的一个像照成三把斧头也砍不进去的凶样。他开始埋怨起摄影师来了。后悔不该轻率地将这张照片捎去。心里在想要是我是个女性,也不愿见到刀斧也砍不进去的男子汉,这时他对她宽宥了。
他把多年来保存下来的半身照片全摊在桌面上,一张张比较,欲选出一两张以备用,选来选去,全是一个模样——翘嘴鼓眼的,只有初中时的一张显得潇洒,可惜是少年时的肖像,排不上用场。最后他终于悟出一点门路——是自己不会做戏,对着镜头总免不了板起面孔。他想到一个补救办法,请人画像。自认为画像要比机械相机拍照的好,只要画师艺高,可以把人的心灵美显示在面部上。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梳了头,刮了须,换了一套新买的西服,来到圩上,选择一家明码标价且画价较高的流动画摊,他依赖“钱能识货”的信条,决定请他画像了。
画师是个老头,在攀谈中知道他是一位退休工人。为发挥余热在此设摊画像。老头自诩,我画价虽比别人高,是为了不降低艺术价值,对一些贫困农民求画,一般不收那么多钱,有的一文不收。
画前画师约法三章,坐姿要端正,不得东张西望,角度要保持稳定,不得随意挪动,心态要平静,形态要自然,二十分钟过去了,保持一动不动的坐姿,对于一个爱好体育运动的体育老师来说,是很难熬的,他坚持不住了,挪动了一下身子。
“不要动,眼睛不要睁得太大。”画师叮嘱着。
“救命!救命!”一阵急促的呼救声传到了陈老师的耳际,他顾不得画师的叮嘱,霍地离开画椅,箭一般地循声奔去,迅速穿过一条夹巷,赶到出事地点,见两个歹徒手执匕首扭打一姑娘,他愤怒地飞起一脚,接着又猛击一拳,两个歹徒趔趄地倒在地上,将抢劫到手的`一大沓人民币撒在地上。
姑娘急急地拾回地上的钱,感激地凝视着这位仗义的青年。似乎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两名民警匆匆地走过来将歹徒带走了。
陈老师回到画摊,复坐在画椅上,画师伸出大拇指赞扬道:“好样的。”又继续画像。
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画摊旁,她等他画完像再想他表示谢意。边等边瞧边回忆,终于认出来了,是他!差点喊出了声。后悔当初不该……新的念头又涌上了脑际。
像画好后,陈老师一看满意极了,连声说:“好!好!手艺真高。”画师说:“人好嘛,像自然会画好的。”
姑娘在一旁搭讪,并伸出洁白细嫩的手:“画得真好,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刚才幸好您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谢谢您!我们交个朋友吧!”
陈老师惊呆了,心跳得飞快,半晌不知所措,机械地但却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期期艾艾地说:“好!好!交!交!交个朋友!”
“请您送这张画像给我做个纪念好吗?要是您还想留下这张画像,送回原来那张照片也行。”姑娘说。
“不,不送照片,就送这张画像。”
那年,小�
同病房里住着一个女孩,她是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从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处于昏迷中。
女孩在昏迷中经常会喊:“妈妈,妈妈!”
女孩的爸爸手足无措地坐在病床边,神色凄然地看着女儿无力地挣扎,不知该如何减轻女儿的痛苦,只是不停地哀求医生:“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他不知道,医生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而病人,有时候也是要自救的`,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对这个世界是否充满生的渴望,也要看他的造化。
护士走过来问那个男人:“孩子的妈妈呢?你为什么不叫她妈妈来?”
男人埋下头,低声地说:“我们离婚很久了,我找不到她。”
护士轻轻握住女孩凉凉的手柔声说:“女儿乖,妈妈在,妈妈在。”
男人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护士,泪流满面地说:“谢谢,谢谢!”
女孩喊一声“妈妈”,护士答应一声。护士与那个女孩差不多年龄,还没结婚。
女孩像落水者抓到一根稻草般死死攥紧护士的手,呼吸慢慢均匀下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位护土像一位真正的妈妈那样,一有空就守在女孩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讲故事、轻轻地唱歌。
直到那女孩完全醒过来。
医生说:“她能苏醒是个奇迹。”
女孩说:“我感觉到妈妈用一双温暖的手一直牵着我,一直牵着我,把我从一个黑黑的冰冷的井里拉上来。”
人们把赞扬的目光投向那位充满爱心的护士,护士的脸微微红了,说:“我记得读过一句名言,母爱可以拯救一切。”
我经常在赞美本省同胞的纯朴、勤劳,以及他们所具有的种种美德。这种赞扬是很自然的流露。因为本省同胞多半是从福建漳州、泉州一带迁来中国台湾的。他们性格上的特点,我自己是漳州人,当然很了解。
我是漳州府平和县的人,是一个十足的乡下人。我的家是在祟山峻岭之中,四周都是高山。家乡的景色,是我在纽约的生活时所梦寐不忘的。生活在纽约的高楼大厦之间,听着车马喧嚣,恍然若有所失。我经常思念起自己儿时常去的河边,听河水流荡的声音,仰望高山,看山顶云采的变幻。
可能是老年人思想较近乎自然,而儿时家中自然的环境,也使我喜欢老年人,我觉得人是最难对付的,大家闹,大家气,争权夺利,难免要得精神衰弱病。儿时我常在高山上俯看山下的村庄,见人们像是蚂蚁一般的小,在山脚下那个方寸之地上移动着。后来,我每当看见人们奔忙、争夺时,我就觉得自己是在高山上看蚂蚁一样。
一个人在儿童时代的环境和思想,和他的一生有很大的关系。我对于家乡的环境所赋予我的一切,我都感到很满意。
我心中的家乡,也有它严肃、保守的。一面,我年小的时候,妇女们都缠足,限制了妇女们的活动范围,使她们足不出户。
在镇上,每家人家的门口,都挂着一面竹帘子,妇女们只能躲在屋子里,隔着竹帘往外看,而在外面街上的人,却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这些重要的限制,据说是朱熹老夫子所赐予吾乡的。当然这只是没有考证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