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免不了要接触或使用书信吧,书信在人类的交流与沟通的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那么你知道一封好的书信该怎么写吗?以下是细致的小编帮家人们整理的8篇给父亲的第一封书信作文,欢迎阅读,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牢笼般的父爱让女儿崩溃
1996年,26岁的饭馆老板苏以彬在湖北省武汉市迎来了自己的小天使苏晓梅。也许是因为当年对高考仅差几分的惋惜,苏以彬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在女儿苏晓梅的记忆里,她似乎没有玩耍的童年,有的只是父亲24小时全天看护式教育。
2001年,年仅5岁的苏晓梅入读高雄路小学一年级。为了照顾女儿,苏以彬说服妻子吕世碧把自家的小饭馆开到苏晓梅读书的学校边上。此后,妻子专心打理饭馆,而苏以彬则一手包揽女儿的学习和饮食起居。从周一到周五,苏以彬每天来回四趟接送。除了学校规定的学习任务,苏以彬还给女儿制订了额外的学习计划。小小年纪的苏晓梅,常常学习到深更半夜才能睡觉。
上小学二年级时,苏晓梅转学至武汉市青少年宫小学。苏以彬又将小饭馆开到少年宫附近。在父亲严苛的教育方式下,苏晓梅对书本渐渐生厌,开始对学习以外的事物感兴趣。上小学五年级时,苏晓梅爱上了足球。在征得父亲的同意下,她开始学习踢足球。然而,让苏晓梅没想到的是足球带给她的不是快乐,而是更深的痛苦。
苏晓梅学习踢足球后,苏以彬重新给她制订了学习计划。每天除去正常上课和足球训练外,苏晓梅回到家还要继续做各种试卷、练习颠球;颠球必须一次达到50个,颠49个都要重新清零,直到她达标。达标后,苏以彬再给女儿加量。训练到最后,苏晓梅一次能颠球2000多个。在试卷和足球的折磨下,苏晓梅每天要到夜里2点才能休息,早上5点她又会被父亲拖起床晨跑,晨跑起步就是3000多米。无论9岁的苏晓梅怎么耍赖,父亲决不让步。
不得不说,父亲近乎冷血的训练卓有成效。在一场足球比赛中,苏晓梅被东西湖吴家山第三中学女子足球队教练相中,并跳级进入该校上初中。很快,苏以彬马不停蹄地又把自己的小饭馆开到了这所中学边上。这次,苏以彬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妻子。在苏晓梅上初二时,妻子离开了苏以彬和女儿,独自一人外出打工。
父母分居,让苏晓梅对父亲更加怨恨。上高二时,正值青春期的苏晓梅开始逃学,最后竟然发展为辍学。女儿辍学,让苏以彬彻底慌了神。经过认真考虑,苏以彬关掉了自己的小饭馆,从朋友处借来课本,在家里和女儿一起学习,以此给女儿鼓劲。
2013年6月7日,苏以彬以社会考生身份和女儿同时参加高考。同年9月,两人都被中国地质大学江城学院录取。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无数媒体蜂拥而至,纷纷报道“男版孟母”为女儿数度搬家的故事。看着光环下的父亲,苏晓梅觉得心里一阵冰凉。父亲又把监控的触角伸到了大学校园,她想逃离,想远远地走开。
得知女儿报考的是会计专业后,苏以彬瞒着女儿也报了会计专业。报名当天,得知父亲所报专业的苏晓梅彻底崩溃,与父亲大吵一架,哭着吼道:“你要是不换专业,我就退学,我不想永远跟你待在一个教室。”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儿,苏以彬只得妥协,最终转到了营销与策划专业。
晚上,在女儿宿舍楼下,苏以彬推心置腹地跟女儿谈了一次。没想到,女儿的态度依然那么坚决:“我长大了,我希望你能给我自由,我不想我到哪都笼罩在你的光环和阴影之下。我有我的世界,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希望你参与进来。”苏以彬没想到他为女儿付出的爱,竟然给了她这么沉重的压力,也许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当天晚上,父女俩签订了一份《父女协议》:苏以彬不得干涉苏晓梅的任何决定,在学校里,两人仅保持校友关系。
女儿怀念父亲厚实的肩膀
为了解决父女俩的实际困难,学校给苏以彬提供了月薪1800元的计算机助理一职和职工宿舍。自己的生活安排妥当,苏以彬改不了老习惯,又开始操心女儿的事,他想尽办法和女儿的舍友成了朋友,询问女儿的近况。
没多久,苏晓梅就发现了父亲的“阴谋”。有一天晚上,苏晓梅跑到父亲宿舍里,找父亲理论。女儿的质问逼怒了苏以彬:“这么多年,我把你养大,你怎么不识好歹?我管你都是为你好,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懒得管你。”“我不稀罕,我现在只想彻彻底底地远离你的世界,请你管好自己,别再管我的事。如果被我发现你继续从我室友那打探我的消息,我马上离开这个学校。”苏晓梅毫不示弱地说。
看着女儿的背影,苏以彬觉得自己和女儿之间的距离已经隔得太远。
没有父亲的管制,苏晓梅把自己的生活布置得很精彩。她报名参加了好几个社团,舞蹈、跆拳道等。周末的时候,她还会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市区的超市做促销,以贴补生活费。
苏晓梅做的兼职是超市促销,上班时间和超市营业时间差不多,任务就是每天戴着耳麦对着来往的顾客宣传产品,工资与她推销出去的产品数量成正比。很多时候,苏晓梅嗓子喊哑了,也难有一个客人驻足,这让她很着急。
有一次,苏晓梅负责促销某款鸡爪,品尝的客人并不多。过了好长时间,一位妇女带着孩子、推着购物车停在苏晓梅面前。她看都没看苏晓梅,径直拿起鸡爪吃起来,还给孩子拿了一个。机灵的苏晓梅赶紧热情地张罗:“大姐,这个鸡爪味道很不错,口味也多。现在做活动很划算,您买一包吧。”那妇女逐一品尝了一遍后,实在架不住苏晓梅的软磨硬泡,才决定买一包。
一天过去了,苏晓梅就卖出那一包鸡爪。收完摊,苏晓梅正准备跟收银员打招呼,赫然看见自己促销的那包鸡爪被人丢在一边的篮子里,那位妇女并没有花钱把它买走。苏晓梅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忙活半天,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
从超市出来已经晚上9点多了,苏晓梅拖着疲惫的身子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坐上车,看着窗外炫目的霓虹灯,苏晓梅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流。自己何尝受过这种气?以前,饭菜都是父亲荤素搭配好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只管吃,从不想自己吃饭穿衣的钱要父亲在饭馆里炒多少菜、流多少汗才能换来。
苏晓梅擦了擦眼泪,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第一次长跑、第一次考奥数,好像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在父亲的推动下自己才迈出去那一步。父亲总觉得他的女儿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想到这儿,苏晓梅体会到,在这个世上,只有父亲才那么坚定地相信她。突然间,苏晓梅想父亲了,想那个24小时围着她转的男人,那个帮她洗全部衣服却总洗不干净的男人,那个为了保护她学双节棍的男人,那个与她争吵却又总会在楼道里拿着手电筒等她回家的男人……
女儿说父亲是最爱她的那个人
几天后,苏晓梅决定去看看父亲,并给父亲打了电话。女儿第一次主动联系自己,苏以彬受宠若惊似的答应着,一下课就开始张罗饭菜。中午,父女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苏以彬忍不住又开始问长问短。苏晓梅眉头一皱,说:“爸,你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苏以彬一看女儿急了,赶紧示弱:“好好好,我不问了。”
很快,大一期末考试要开始了。那天,高数老师给苏以彬的班级上完课后,特意把苏以彬叫到一边。老师拿着一本作业对苏以彬说:“这是你女儿的高数作业,我估计期末考试她会挂科。你高数这么出色,有时间也辅导一下她。”苏以彬看着批改得红灿灿的作业本,心里顿时堵得慌。下课后,苏以彬把女儿约到自己的宿舍。
苏以彬原想利用考试前两周时间给女儿好好补补高数,可苏晓梅一听父亲的建议,立刻警惕起来,当即回绝了父亲。苏以彬一看女儿的态度,也不敢和以前一样硬来,只好使点儿手段。
第二天,苏以彬找到高数老师,在老师的建议下,苏晓梅极不情愿地接受了父亲的辅导。因为苏以彬的高数确实优异,很多同学也向苏以彬请教。苏晓梅看着围在父亲身边的同学,心理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旁边一位女同学知道苏以彬和女儿关系有点儿僵,她悄声对苏晓梅说:“这么好的老爸,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临近考试的时间越来越短,苏以彬的高数辅导小组已经小有规模,越来越多的同学加入其中。有时候,苏以彬甚至无暇顾及女儿。看着人气超旺的老爸,苏晓梅忽然发现这个自己怎么都看不上的父亲,在别人眼里却是个香饽饽。
期末考试来了,苏以彬毫无争议的以满分成绩排名第一,而苏晓梅也考了92分的好成绩。看着排行榜上第一位的爸爸,苏晓梅的心里第一次因为爸爸而自豪。
期末考试后不久,学校开始放假。苏以彬和女儿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继续打工。苏以彬在40多里外的新世界饭店做厨师,苏晓梅在江汉路步行街鞋店里卖鞋。
离校前一天,苏以彬拨通了女儿班级辅导员的电话。他想知道这一学期,在没有他的看管下,女儿的表现究竟怎么样。出乎意料,辅导员对苏晓梅很满意。苏晓梅是班级的组织委员,很有领导风范,经常带着大家参加课外活动。她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各科都是班上前几名。辅导员的肯定,让苏以彬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教育方法。从女儿上小学起,苏以彬就把自己拴在了女儿身上。到头来,女儿不仅没考上自己要求的大学,还险些辍学。而现在的女儿,在没有他的照顾下,反而像变了个人,对学习感兴趣,对生活有态度。女儿已经准备好独立,作为父亲,自己要做的也只有放手。
2014年1月,苏以彬打工的饭店因为过年忙得热火朝天。难得休息的苏晓梅路过饭店就想看看父亲。在员工的指引下,苏晓梅看到了厨房里左手掂着大勺、右手奋力炒菜的苏以彬。灶台里的火很旺,时不时地能喷出1米多高,映得父亲的脸通红,汗珠直往外渗。 “爸爸!” 苏晓梅朝苏以彬喊了一声。苏以彬没听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继续翻炒锅里的菜。苏晓梅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带着两瓶凉茶饮料回来了。苏晓梅走过去,把饮料打开递给父亲。一直埋头干活儿的苏以彬被女儿贴心的举动感动得直乐。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也顾不上和女儿说话,又忙着继续干活儿。苏晓梅看着父亲浸湿的后背,鼻子有些发酸。
忙碌的寒假终于结束,苏以彬用打工挣来的3000多元钱和平时的积蓄给自己和女儿交了学费。苏晓梅还特意给父亲买了一双鞋子和一个书包。这是女儿第一次给他送礼物。“这双鞋子要两三百块,她一天才几十块钱的工资。”苏以彬指着脚上的鞋乐呵呵地对旁人说。
2014年3月21日,苏以彬和女儿应邀参加南昌电视台《深度观察》栏目。主持人马丁介绍了苏以彬和女儿的大概情况后,现场嘉宾立即对苏以彬批评声不断。一开始,苏晓梅也不停地控诉父亲的“恶行”。控制狂、压迫、强加理想等词汇轮番轰炸着苏以彬。边上的女儿一看场上的局势,顿时开始心疼父亲。她忍不住打断别人:“曾经我也恨过我爸,觉得我就是他手里的风筝。可慢慢地我才知道,他始终是最爱我的那个人。老爸,谢谢你!你是我永远的骄傲。”
苏晓梅的话顿时让全场安静下来。苏以彬看着女儿,眼圈红了,半天没说话。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想去牵女儿的手。可是,女儿却想甩掉他,当他是个包袱。回首昔日的点滴,他也开始反省自己:孩子大了,有她的世界;作为父母,该放手就得放手。
父亲也曾经是孩子,他一定会记得自己生命成长过程中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挨揍,第一次经历长途旅行,第一次接触崭新的世界等等。如果这些“第一次”都来自于父亲,必然带着呼啸的风和巨大的烈度,长期影响伴随你的一生。
这不是说母亲对子女的“第一次”影响不重要,相对于吃奶、抚摸、食物和冷暖等生活细节的关爱,母爱总是温馨的,带着给予的满足感,充满了叮咛的安全提示:而父爱绝对不是这样,必然是挑战性的,猎奇的,带着游戏法则的,要付出代价的。
写父亲这个题目,我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因为我从三岁就没有了父亲,不是他死了,而是他离开了幼小的我独自一人被发配到北大荒去了。很快,他就重新组织了家庭,回到老家和母亲分手。
那年我五岁,至今还残存着一点点父亲的印象:一个穿着黄大衣的男人曾经把我抱起来举了举。此后,在我的人生词汇里,“爸爸”成了一个极其陌生拗口的称谓。
大概,恰恰是从小缺少父爱的原因,我很看重父亲的角色。我记得,女儿第一次用稚嫩的语气叫我“爸爸”的时候,还不能够规范地发出两个音节:Ba Ba,而是发出了一连串的BaBaBaBa……这已经让我激动万分了。我多次校正女儿的发音:是爸爸,不是爸爸爸爸……直到我清晰地听到了那两个陌生又亲切的称呼:爸爸!从发音学上分析,这是双唇爆破音,气流聚集到双唇后,必须形成瞬间的力量冲出后才能形成“爸爸”的音节,否则,就是柔和的Ma Ma了。
上小学时,我经常遭到同学们说我没有爸爸的奚落,也从没有发出过爸爸这两个音节,便一个人偷偷在屋子里对着镜子叫“爸爸”,连续叫了多次,我才悟出了这个发音的秘密。不信?你试着发发这两个音节。
事实上,我在做父亲之前和当了父亲之后并没有考虑这么多的角色感。我和很多男人一样,大多都是糊里糊涂就做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爸爸,然后,随着孩子的成长慢慢进入父亲的角色。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女儿教会了我怎样做父亲。现在才体会到,在一个小小生命的面前,我等于也让自己重新回到了童年,在教会女儿每一样新本事的时候,让她开眼界的时候,我也是怀着一颗童心,强烈感受到了曾经有过的拒绝的恐惧和熟悉的喜悦。所以,父母在自己孩子的面前,第一要务是不要忘记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子,当�
女儿成长过程中的多少个“第一次”是和我这个父亲有关的?我开始回想。
第一次挣脱搀扶学会走路,第一次摔倒后自己再站起来,第一次见到大海,第一次学游泳,第一次看小人书,第一次骑自行车,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登泰山看黄河,第一次到曲阜看孔庙,第一次吃巧克力,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到动物园,第一次上幼儿园,第一次挨打,第一次下乡,第一次化妆,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下馆子,第一次家长会,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经历挫折后的谈心,第一次考试后见到成绩单的人,第一次指导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第一次打针吃药,第一次发脾气而又能让大人屈服显示了意志的力量,第一次……
可以这么说,孩子的第一次与父亲的联系越多,这个生命中父亲的性格基因就越多,此后他人生的历程基本会重复或者超越父辈的模式,家族的生命和希望就这样轮回往复。
令我宽慰的是,上面所举的第一次,基本上都是我这个父亲给的。我至今还记得女儿很多“第一次”的场景:
第一次学游泳,我托着她的腮帮子,从泳池的这头走到那头,而在家里,我用一个凳子垫在她腰间,让她学蛙泳的姿势:
第一次骑自行车,是在学校的操场上,我抓着车的后座位,锻炼她平衡的技巧,很快女儿就能飞车自如了:
第一次写稿子,我在台灯下给她讲了好多诸如开头、标题、文体、语言的问题,当爷俩的心血变成了报纸上的铅字,我们高兴得击掌庆贺:
第一次女儿因赌气离家出走,我偷偷跟在她身后,一直追踪到西门桥才把她拦住强拉回家,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激怒自己的女儿了。
在女儿诸多的“第一次”中,有几件事让我难以忘怀。当我把它们贯穿起来以后,发现这就是一个人生命嬗变、意志淬火的过程,如同我从懵懂童年的初始,到少年的勃发,再到青年的壮怀,竟是如此的相似和熟悉。
女儿三岁半的时候,要送到幼儿园去了。那天早上,我抱着女儿出门的时候,她还以为我又要带她去公园呢,满脸高兴的样子。路上,我不断说这个地方有很多小朋友能和她一起玩捉迷藏、摆积木的游戏,女儿挥舞着小手,并不知道她那狠心的爹要让她一个人留在那个陌生的小屋子里了。将孩子带到幼儿园后我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陪伴着女儿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玩,很快,阿夷就给我使眼色,让我离开。
趁孩子不注意,我偷偷溜走了。傍晚,我去接孩子,还没进完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哭声。急匆匆跨进大门,看见我女儿一个人坚在屋子前的小凳子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塌糊涂,其他的孩子们依旧在房间玩耍,阿姨也不理会。孩子见到我,哭声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爸爸爸爸的叫声,随即跌跌撞撞扑向我的怀抱,那一刻,我满眼泪水,我搂着女儿,哽咽地安慰她:爸爸在这儿,有爸爸不哭了。
我突然强烈感受到一个人的孤独和一个陌生的环境,永远是人生最可怕的挑战。而父亲,就是帮助你战胜这些的那个人。我也突然联想到当年父亲举起我的那一刻,当时,我就像我女儿这么大,但却没有父亲温暖的怀抱和有力臂膀的呵护。
大概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女儿从幼儿园小班一直哭到中班,时间长达一年,这期间几乎都是我亲自接送,安慰,威胁,疏导,用好吃的东西利诱,讲集体生活的好处。渐渐地,女儿的哭声变弱了。我清楚地记得,每次分手她都哭泣着对我说:爸爸,快来接我啊。而后来几次,女儿只是忍着泪花看了我一眼,就独自一个人走进教室了。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职责和使命感,就通过女儿的这一幕幕让我牢牢记住了。
有一年我去北京出差,正值学校暑假,便带着女儿和我一起去,我带着她逛故宫,看颐和园,到王府井大吃了一顿烤鸭。那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我特意带着女儿到宾馆的美发室剪头发。我对美发师说,今天是我女儿成年的日子,我希望你能把她打扮得像一个漂亮的女人。
于是,女儿第一次画眉毛,涂口红,打粉底,头发吹风造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女儿竟是如此漂亮,如此有女人味,那天,我给女儿拍摄了很多相片,我对她说:今天,你要找到女人的感觉。女儿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和好奇,镜头里的她显得成熟端庄。
晚上,她一个人躲到卫生间很长时间不出来,我这个爹知道,女儿一定是对着镜子舍不得卸妆。但是,我有必要提醒她尽快“出画”,便敲门催促立刻卸妆休息。我记得,同样是十八岁的时候,我也曾经在省城一家叫奇美的理发店里第一次吹风,为的是参加一次学校的会演。当时,理发师在我头上抹了不少头油,镜子里的我容光焕发,全然不是少年的模样。晚上,我舍不得我的发型,但还是被母亲揪下床来逼着洗了头才入睡。
一个人扮演的角色既要按时“入画”又要及时“出画”,任何留恋、犹豫都会造成人生的沟坎。所以,我等于和女儿一起重温了成长的酸涩苦楚。
四十二岁的儿子捧着七十一岁的父亲的双脚,轻轻地放进半盆温热的水中。
这是一双怎样的脚呀:脚背白皙,青筋裸露。上面布满细密的皱折;前后脚掌上层层叠叠压满了年年岁岁为生计奔波磨起的厚茧;脚趾缝里是不肯在家歇息仍去田间劳作积下的污垢;每只脚的脚趾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唯有第二个脚趾分外突出,长出一截,也许是它在其中出力最多的缘故吧!
父亲不让儿子洗脚,他有点不好意思。害怕儿子嫌脏。儿子坚定地按住父亲的双脚,一下一下地把温热的水撩上脚背,濡湿脚的每一个部位。甚至连小腿也一并轻轻地搓洗。第一次给父亲洗脚,儿子的心里洋溢着虔敬、惭愧和爱抚相掺杂的混合情感。解放前,父亲四岁时就开始跟着爷爷逃荒要饭,直到十二岁,他用一双稚嫩的小脚跋山涉水,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庄,跨过一道又一道门坎。踏遍千里万里。尝尽人间的苦辣酸甜。解放后,又是这双脚,走进了党和政府开办的学堂,任凭家境艰难,不管酷暑严寒,一个年级一个年级地往上进,终 学校距家六十多千米,父亲每两周往返一趟,都是用这双脚一步一步地丈量,一米一米地跋涉,求知路上,印满汗迹、血迹斑斑的脚印。
儿子慢慢地搓洗着父亲的双脚。细细地抚摸着父亲这一双铁脚板上的每一寸肌肤。心中充满了敬爱之情:父亲的这一双脚曾承受了怎样的人生坎坷、生活艰难呀!师范毕业,父亲被打成右派,遣送回乡劳动改造。在饱受屈辱的二十余载低人一等的艰难岁月中,父亲没有一蹶不振,而是背负着人生的重压,竭尽所能地不停奔走,为儿女的求学耗尽体力、精力和脚力。去县城出差,父亲从未坐过车,都是徒步行走几十里,外出办事,顺手捡拾废品卖钱,却从来不舍得为自己买一碗饭吃,总是空着肚子一步一步挨回家中。他把节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作了孩子的学费。右派平反,重登讲台,他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在尽心尽力为党和人民教好书的同时。也发誓要把儿女培养成才。为配合学校搞好孩子的教育,他一趟一趟地跑到儿女上学的初中、高中,和学校领导、任课教师探讨如何因材施教:为了给参加高考的孩子找一份急需的复习资料,他从居住的山村跑到县城,再到洛阳,跑遍了大街小巷,脚上打满血泡。如今,父亲培养出了三个大学生、研究生,儿女们都成为他所期望的国家建设的有用之才,他的辛劳没有白费,他的双脚付出的所有的奔波都得到了回报。
捧着劳苦功高的父亲的双脚,长年在外的儿子仔细地搓洗,洗掉了脚趾间的污垢,洗脱了前后脚掌上的一层茧皮,洗去了双脚上的风尘,洗出了儿子对父亲的无比敬仰、无限热爱。洗呀洗,洗得儿子感激的热泪和父亲感动的老泪一起滚落在洗脚盆里。
儿子说:“几十年了才第一次给父亲洗脚,有点太晚了哟!”父亲笑道:“不晚。我一生多少次洗脚,只有今天洗得最干净,内心最快乐!”
热泪再次盈满了儿子的双眼,他在心里默默决定:此后,每年回家都要给父母洗脚。只有为父母洗脚,儿女们才能最深地体味出父母的养育之恩。
文章中四次写了父亲的“背影”,也四次写了自己的“流泪”。
第一次写父亲的“背影”是在文章的开头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开篇设疑――点出背影。“最”这一词语突出说明父亲的背影对自己印象之深。正因为是“最不能忘记”,自然引起下文对父亲“背影“的回忆。对”最不能忘记“缘由的说明,也就是行文线索的交代。第一次写自己”流泪“是在父亲差使交卸,祖母去世,见到父亲,看到满院狼藉的东西时,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这泪水正是独自伤怀之感的流露,也是一种悲哀的泪,是背影渲染了一种悲凉的气氛。
第二次写“背影”用的是一个特写镜头
写的是父亲买橘子过铁道时的背影。对这次“背影”作者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先写去买橘子道路中的障碍之多,穿越之难。然后写父亲身体之肥胖,步履之蹒跚。这些文字充分说明买橘之艰难。最后具体地写了父亲“用两手攀在上面,两脚再向上缩”,“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至此,把父亲对儿子那种真挚的爱具体而细致地表现了出来。正因这次“背影”给作者印象之深,所以事隔二年仍然历历在目。此地此景此时,使作者情感产生了一个飞跃,由原来“暗笑他的迂”到这里的“很快流下泪来”。一个“快”字说明灵魂触动之大,反映动情之深。一个“快”字把父亲对儿子那种真挚、深切之情的感动、理解与崇敬跃然纸上。这一次流泪是作者第二次流泪。这一次“背影”不仅震撼着作者的心,同时也震撼着读者的心。正如李广田先生所说:“这种表面上看起来简单朴素,实际上却能产生极大感动力。”
第三次写“背影”和“泪”是在父子话别之后
父亲离开车站,“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的眼泪又来了”。这次“背影”是父子惜别时留下来的背影。作者是一直目送父亲,目送到“再找不着时才停止”,因为上次背影给作者震撼之深,所以这一次直到父亲的背影无影无踪,作者的目光才收回来。迅速“坐下”眼泪又来了,“又”字把作者感情的闸门再一次打开,让感情的潮水再一次奔流。这惜别的泪水蕴藏了父子间的挚爱。
第四次“背影”和“泪”的描写是在文章的结局
这一次写“背影”是在父子分别两年之后,从父亲来信中得知父亲“大去之期不远”之时,作者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这一次背影实际上是父亲过铁道买橘子时背影的再现。这一次背影回应了文章的眷恋。这一次流泪是疼惜父亲而流泪。这一次背影和流泪的描写看似平淡,其实不然,它把父子之间的挚爱推到了感情的峰巅,文章的主题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背影》中四次写“背影”。两次实写,两次虚写。实写是虚写的基础,虚写是实写的升华。文中写“我”四次流泪,都是实写,它把作者对父亲那种真挚、朴实。崇敬之情逐步推向高峰。这四次流泪感人肺腑,起到了无声胜有声的效果。文中的“背影”和“泪”相互联系,背影是流泪的缘由,流泪是背影所产生的结果。
关键词:青春电影 ;电影配乐
青春是一件乐在其中却不知情,离开后回想起来又无比留恋的时光。在很多人的青春记忆中,暗恋仿佛都是挥之不去的片段。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最灿烂的年纪,吸引了你所有的目光。中国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和泰国电影《初恋这件小事》都是在肆意挥洒的青春中,女主角先注意到对于她来说如此耀眼的男主角,刻意的走过他身边,只为了能多看他一眼。两部电影中暗恋的结局都是“那个人恰巧也在喜欢你”。因为一部是讲述中国上世纪50年代的纯美初恋,一部是讲述比它晚半个世纪的发生的泰国的初恋这件小事;两部电影更多的是不同。
如果说画面直接作用于人的眼睛,那音乐就直接作用于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圣地――心灵。所以,一部电影的音乐对电影情感的传达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每一部成功的电影,都在观众的心里留下了一串难忘的音符。每一次人物情感的变化或加强,都离不开音乐的陪伴。当观众再一次听到电影中的音乐,电影中曾经出现的画面又会出现在观众的脑海里,让人们沉浸在电影的情愫中。
虽然都是讲述在青春的年华有关暗恋的小事,两部电影所运用的音乐手段却截然不同。音乐对于影片情节的推动、气氛的渲染、人物情感的烘托作用不容小觑,所以风格不同的音乐给两部影片带来了不同的风格。
一 、《我的父亲母亲》电影配乐分析
《我的父亲母亲》拍摄于1999年,讲述的是发生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爱情。著名音乐人三宝制作了这部电影的配乐,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整部电影主要运用了画外音乐的手法。电影开始讲述儿子得知父亲去世后回老家的部分用的是黑白的颜色,没有运用什么音乐。在由现实转向由儿子讲述父母初恋故事的时候,运用音乐蒙太奇手法,开始了第一段画外音乐《马车》,将画面有黑白变为彩色,同时画面切换到一辆马车――那是父亲从城里到母亲所在的村里教书乘坐的马车。由章子怡扮演的年轻美丽的母亲也在人群里第一次看到了父亲,并且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他。《马车》这段音乐用排箫比较阴郁的声音将画面由现在拉到过去,同时也烘托出了母亲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欣喜与腼腆。整段音乐比较平静,与父亲母亲纯真的初恋想符合,同时也是两人爱情的前奏。
在母亲在偷看父亲有没有选择自己做的饭时,由竹笛演奏的变奏曲《送饭》响起,配合母亲转头关切的眼神,表现出母亲对父亲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饺子的期待,同时也表现出母亲纯真和无私的爱。紧接着在父亲为村里的孩子上第一堂课,母亲跑去听的时候,同样的旋律换成了排箫、钢琴、小提琴演奏。在排箫和小提琴比较平静和隐喻的声音里加入钢琴叮咚的声音,就好像父亲的读书声拨动了母亲情窦初开的心弦。多么纯真的感情,多么动人的坚持。这在平静的画外音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平淡却更加的动人。
母亲天天在父亲必经的路上等父亲,希望与他相识。第一次在这条路上见到父亲时运用了和父亲第一次到村里来时《马车》同样的旋律,但乐器换成了以钢琴为主,节奏也变得比较明快,表现了母亲等到父亲既高兴却又不敢上前的矛盾心情。之后每天母亲都在那里等父亲,可是每次都不敢上前去,不过这几次,没有画外音乐,只是突出了母亲动作的声音。导演故意在这里不用画外音乐,主要是想通过母亲细微动作,表现母亲想见父亲却又不敢见,想上前却又不敢向前的矛盾心理。当母亲终于鼓起勇气走向父亲,并且和父亲眼神交汇的时候,音乐再次响起,悠扬的笛声穿破长空,空灵而美好。舒缓但不平静的音乐配合父亲母亲充满害羞和爱意的眼神,预示着两人爱情的开始。
父亲第一次到母亲家吃饭,母亲倚着门边痴痴地望着父亲,音乐响起,前半段是钢琴,后半段是排箫,都只有一种乐器,就好像父亲母亲纯洁的像水的爱情,没有任何的杂质。后来父亲被打为右派,母亲在雪地里等父亲时音乐又响起,平静的音乐和母亲焦急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突出母亲在纯洁的爱的驱动下的焦急心理。在父亲回来时,同样的音乐用唢呐演奏,表现了母亲再次见到父亲是的欣喜。紧接着又由竹笛演奏,伴着儿子的旁白,画面由彩色变为黑白,回到现在。
影片的最后,儿子在父亲曾经教过的教室教学生们念书,年迈的父亲循着声音跑向教室,就像当年母亲第一次听到父亲念书时的情景一样。音乐最后一次响起,年亲的母亲在学校栅栏外往里忘父亲的画面也隐约出现。光影在这一刻交汇,母亲听了一辈子,望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这样简单干净的情节,就像一段柔美的旋律,真实细微得让人感动。每一个细节都说不上有意义,每一个细节却都那么纯粹美好。爱情正是是傻傻的,是固执的,是莫名其妙的。整部影片用两个风格一致的旋律,采用不同的乐器,配合不同的场景烘托出母亲与父亲之间的纯真爱情。
二 、《初恋这件小事》电影配乐分析
影片一开始的音乐就奠定了整部电影的音乐风格:青春、欢快。女主角小水与好友们嬉笑打闹,是少女们简单的快乐。第一次和男主角阿亮的正面接触,是阿亮的从树上跳下来给小水送芒果。配乐先是音调一阵上扬的感觉,结果发现阿亮给遇到的人都送芒果,音调突然下滑,表现此时小水的失望。影片中类似这样的配乐还有很多,往往有些喜剧色彩的片段,前一秒钟的情节是在幻想,下一秒幻想被打破,将观众从浪漫的意境中抽离出来;前一秒或欢快、或浪漫的音乐在下一秒突然戛然而止。这样的音乐造成这部电影前半部分轻松、喜剧的效果。
在女主角小水从原来的丑小鸭变得漂亮之后,与好友们的疏远,与阿亮近在咫尺却彼此都未表达的爱意,让音乐从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变得失落、沉静。
毕业时,小水鼓足勇气像阿亮表白,却意外发现阿亮已经与小彬学姐在一起,那一刻的无奈凝结在音乐中,乐曲的节奏缓慢下来,仿佛用音符奏出小水的悲伤与失望。随后插入主题曲《会有那么一天》,“我的心依然在那里等待,等你翻阅。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随着剧情的发展配合着这首歌,很容易让观众与小水一起落泪。时间切转到9年以后,两个在各自领域取得一定成就的人在一档电视节目中相遇;终于知道这么多年还是在等着对方,依然有小水眼泪,依然是同一首《会有那么一天》;然而在这样“大团圆”的结局中听到这首歌却变得甜蜜了,原来同一首歌在不同的情节中会带来不同的心灵感受。
三 、两部电影的音乐音响比较总结
根据上述对于两部电影的配乐分析,我们已经看出他们在音乐的使用上有很大的不同。《我的父亲母亲》使用的乐器多为中国的传统民乐,如排箫和竹笛;也有钢琴和小提琴的加入演奏。从这几种乐器的特征中就可以看出是会奏出一种舒缓的音乐。而《初恋这件小事》有很多段配乐用的是吉他,弹出青春、跳跃的音符;此外在女主人公一个人思念男主人公的时候,用钢琴曲奏出了一种伤感的曲调。
当然,小飞鸽在没有成为“小飞鸽”之前,她还是一位乖乖女。那时候,小飞鸽在温州金乡某中学读书。虽然成绩一般,但是她人长得清秀文静,不太喜欢说话,从来不以“千金小姐”的身份炫耀自己,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这个腼腆的小姑娘。如果按照这个人生轨迹发展下去,小飞鸽即使考不上名牌大学,也一定会有一个灿烂的前程。可是,随着接二连三的转学,小飞鸽的思想和命运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第一次转学是在初三那年。那时候,小飞鸽的父亲事业如日中天,身家已经超10亿美元,而小飞鸽的学习成绩却非常一般。这让望女成凤的父亲多少有些失望。不过,父亲并没有从女儿身上找原因,而是抱怨当地的教学条件差,耽误了女儿的前程。于是,父亲决定学习“孟母三迁”,花巨资在温州龙港买了房子,举家迁到了龙港居住。小飞鸽也因此转到了龙港某著名中学读书。
在这所著名的中学,小飞鸽的思想发生了嬗变。一些社会不良青年得知小飞鸽的身份后,便缠上了这位乖巧文静的小公主,主动与她交朋友。小飞鸽跟着这些小姐妹,第一次到网吧上网,第一次蹦迪,第一次喝酒……不仅如此,她还学着身边的“小姐妹”第一次交了“男朋友”。小飞鸽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样过呀,真是太刺激太美妙了。自此,小飞鸽再也无法正常学习了,她把自己的精力完全投入到网络、蹦迪、时尚、爱情等吃喝玩乐上。
一次,父亲带着客人去一家舞厅跳舞,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女儿小飞鸽。父亲很生气,狠狠地揍了她。小飞鸽表面上答应父亲,坚决痛改前非,好好学习。可是一回到学校,小飞鸽就禁不住那帮“小姐妹”的诱惑,很快又和这些社会不良青年“鬼混”在了一起。父亲软硬兼施,可是没有一点效果。看着女儿一步步地堕落下去,父亲心里很纠结。他再次把这一切归结为学校的原因。以为只要让女儿离开这个环境,远离这些社会不良青年,就一定能改好。于是,父亲决定再次搬迁。
这次,父亲把家安在了江苏无锡——远离了温州,小飞鸽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她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学习成绩也开始上升。父亲看着女儿进步,心里非常高兴。可是,他却忽视了对女儿的心理疏导。其实,强大的环境压力让小飞鸽的心理越来越叛逆。在文静的外表下面,潜藏着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
高二那年寒假,小飞鸽试着拨打了一位温州“朋友”的号码。本来,小飞鸽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谁知,那位朋友很快就接了电话。那位朋友说:“小飞鸽,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姐妹们都很想你呀!”小飞鸽一听,禁不住号啕大哭。她从家里拿了一万元现金,只身回到了温州。
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小飞鸽找了回来。父亲再次决定搬迁。这次,他把家搬到了上海,并把小飞鸽送到了上海一家全封闭贵族学校。可是,转学、搬家只能治表,不能治本。小飞鸽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不到一个月,小飞鸽利用回家的机会,从家里拿了钱,再次返回温州找她的朋友。这次,小飞鸽为了躲避父亲,开始变本加厉。她更换了手机号码,带着那些社会不良青年离开了温州,到处流浪。
小飞鸽身上的钱越来越少,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位比她大一岁的女孩。终于,小飞鸽身无分文,两个人连“泡面”也吃不上了。无奈之下,小飞鸽决定抢劫。在第一次抢劫成功后,小飞鸽不但没有感到后怕,反而很有自豪感。于是,小飞鸽便产生了在“道”上混出名的念头。她模仿影视片上的江洋大盗,每次抢劫成功后都会留下画有小飞鸽的标志——而警方正是根据这一线索把她抓获归案的。
母亲终于忍受不了家里的贫穷,跟一个人走了,尽管我们用全部的爱挽留她。最受伤害的是父亲,我知道他的心很苦。
2004年,我考上了高中,弟弟进了小学。我每天早上5点离家,晚上10点回家,家里所有的事全是父亲一人打理。他曾很谦虚地问我蒸馒头要多长时间,青菜如何炒得好吃,我忍着泪告诉了他。
1个月后,父亲蒸出了白胖胖的馒头,炒出了可口的菜,贫困的生活里的一日三餐变得活色生香。尽管油水不多,可我们还是吃得很美。
父亲学会了洗衣,常常在女人成堆的河边,洗我的校服、弟弟的衬衣。我说:“爸,你不要去了,等周末回来我洗。”他总是答应,可依然去洗。尽管河边多嘴的女人常嘲讽他,他却一声不吭,只管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曾经,他也有梦
2000年,我第一次捧回了证书连同50元奖金,接着,我不断地捧回证书、奖品,连同印成铅字的文章。父亲总是很认真地读着我发表的每一篇文章。一次,他看了我一篇歌颂父爱的文章后,双眼湿润,喃喃低语:“孩子,文章憎命达,你可不要再走我的老路呀。”他写过很多文章,也曾在市报及省报发表,以为可 我有点儿心酸。如果他一直写文章,今天的他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呢?
我开始投稿,总是父亲骑车走很远的路为我寄出去,那小心而虔诚的样子,像揣着一件宝贝。我第一次收到编辑的信时,他反复读了好几遍,什么也没说,激动得双手颤抖。几天后,还问我回信没。
也许是那半年的放逐,我的学习成绩不佳,但父亲从不给我任何压力。高二时,我才翻然醒悟。可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有些动摇,说不想念书了。他双眸里有些茫然。
我在家做饭、洗衣,他轻松了不少,可是每天都沉着脸,一语不发。一日吃晚饭时,他有滴浊泪流在碗里:“你不念了,你爸活着还有什么希望?”那浊泪,那话,那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弟弟5岁那年,拿了邻居家的1元钱。父亲知道后,扬起巴掌,使劲地打在弟弟嫩稚的脸上。我在一边求情,他不理,喘着粗气嚷:“让你这小子没骨气,你人穷,志也这么短,我打死你破瓦寒窑里不争气的小东西。”弟弟不懂父亲的苦心,从此仇视他。我曾多次对弟弟讲,父亲是为了他好,可是弟弟打心里认定父亲坏。于是,弟弟再也不喊“爸爸”,总是叫“哎,那个人”。一次弟弟在邻村玩,看见父亲给别人理发,不理不睬。甚至有一次,弟弟的伙伴推翻了父亲的自行车,弟弟说,是那个剪头的,活该,那样的破车早就是古董了。以后,每逢弟弟的家长会,父亲总是让我去。
弟弟一次次地让父亲伤透了心。他开始以各种名义向父亲要钱去玩游戏。一次,当父亲把弟弟从游戏厅里拖出来时,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弟弟不哭也不叫,任凭父亲挥动着拳头。“我想妈妈。”当弟弟哭喊的时候,父亲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眼神愣愣的。
那一晚,我在学校,心里隐隐地痛。
那一晚,弟弟躲进帷帐里轻轻啜泣。
那一晚,父亲知道了弟弟还是个孩子。
爱,融化了弟弟心中的冰
2005年的冬天来得很早,也很冷。一个飘雪的午后,父亲又去洗衣服。也许是路太滑,风太大,他脚崴了,几百米的路走了近1个小时,一路的雪花,一路的痛。走到家门口时,他喊着弟弟的名字,想让弟弟来帮他,可弟弟无动于衷。恰巧我刚进家门,看到了这一幕,心疼地扶着父亲进了屋。弟弟正专注地看电视,那一脸的冷漠让我心寒,我不由给了弟弟一巴掌:“你给我过来。”我疯了一样对弟弟大叫,“你瞪大眼睛看看,这是我们的父亲,他为我们操碎了心,为了我们冒着大雪去洗衣服,都摔成这样了,你理也不理,你还算是个人吗?”弟弟不语,父亲一挥手,笑笑说:“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不怪他,看电视吧。”弟弟默默地站在那里,凝固了一般。“爸,我烧水给您洗脚。”半天,听到弟弟这样说,父亲的双眼模糊了。多少年来,这是弟弟第一次叫他“爸”,也是第一次关心他。我哭了,心里很甜,父与子的心结终于在这个冬雪飘飞的午后化解了。
爱,支撑着我脆弱的心
走在上学的路上,任雪花吻着未干的泪。想到10年前,那时的我也是一样的不驯,凡事独来独往,别人不经意的一瞥,抑或善意的问候,我都会敏感地警惕着。父亲对我的孤寂一直自责,自责不能给女儿一个幸福完整的家。我的指责曾让他感到畏缩:“你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指着我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
我说出这话时,父亲的眼里尽是无奈与无助。知道女儿在一个人咀嚼着生活的苦,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我写信:“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但这是个错误。爸给不了你什么,但是爸希望你坚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谁还会看得起你呢?只要我们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这就是人生之幸事。孩子,要学会坚强。”
晚上回家,雪花依然飘着,我走得格外慢,生怕再给家里添麻烦。走进村口,看见一个小人儿站在那里,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姐,是你吗?”是弟弟。“你怎么来了?”我惊喜地问。弟弟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棍。“我怕你摔倒呗。”我心里温暖如春。
“弟,给爸爸洗脚的感觉怎么样?”我有意地问他。
“姐,咱俩长大后要好好孝顺爸爸,他脚上好几处伤呢,我们从来不知道。”弟弟收敛起了笑容。
我牵着弟弟,弟弟拄着木棍,脚下的雪“吱吱”作响,风呼呼地吹着,可是我们的手里心里都很温暖。
从此,每回到家,总看到他们父子俩在说笑。有时弟弟出谜语让爸爸猜,有时爸爸给弟弟讲故事。一次,父子俩在剪子包袱锤,竟是为了给家里的小狗起名字。
对于我来说,2005年的冬天不太冷。
穷,我们却很快乐
父亲是一个很诗意的人,一日偶发诗兴:“寂寥是春的忧悒。”我接着对:“辽阔是海的相思。”“狗是儿子的弟弟。”弟弟很得意地笑着接上。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贫贱的快乐。
三年级了,弟弟开始学英语,我常常和弟弟用一些简单的单词对话。我叫他brother,他叫我sister.父亲说他会永远记住这两个称呼。
日子终归也有阴霾。钱,好无奈。那天,我要交500元学杂费,弟弟要交300元。父亲倾尽所有,只有425元。他愁,我愁,弟弟愁。
“等明天给你们吧!”父亲的笑收敛了。
“爸,姐,张嘴,你们每人都要吃一粒开心果。姐说,每个开心果里住着一个仙子,她会逗我们笑的。对吧,姐!”弟弟纯纯的笑音里飘荡着关爱。
“好,就冲儿子这句话,爸就高兴了。”
第二天,父亲把钱给我们凑齐了,皱巴巴的,如同他的脸。
原来,父亲将那辆与他朝夕相伴的自行车卖掉了,然后又东借西借。
拿着学费走在上学的路上,想着父亲在风雪天里怎样蹬着自行车到处叫卖,怎样在四季里眼巴巴地守候着那个理发店。打小时起,父亲就常说,人在世上,就怕无信。多年来,他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理发,周而复始,他说那是他一辈子的饭碗,风雨无阻。虽有人鄙视、嘲笑,但他说劳动的人最光荣。
父亲是个凡人,他吸烟,那种两元就能抽半年的散烟;他喝酒,那种5角就能喝一周的劣酒。我们劝他戒掉,他也努力了,可终归戒不了。他说:“你爸要是没有烟酒,早就死掉了。”
我哭了,父亲心里的苦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懂。
后来读到一首小诗《沙子》:“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沙子,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金,就在它里面。”
女儿终于明白,父亲就是那粒沙子。
---题记
“1,3,8,0,9……”我用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拨着电话号码。我的手指每按一次,我的心也就会往上蹿一截。
这是我第一次拨打父亲的电话,以前我从末想过有一天会拨打这个号码,因为我觉得和父亲无话可说,因为父母在城里上班,将我留在爷爷身边,我很少与父亲见面,感情并不深,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父爱。
就在上周五下午在上课时,我的身体侧面突然一阵疼痛,我难受不已,同学将情况告诉给班主任,班主任便给我的父亲打电话,父亲接到电话后,放下手中的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马上到学校送我到医院。到了医院后,父亲急忙跑上跑下给我找医生,不断急切询问:我的孩子怎么样?病要不要紧?
这就是父亲说的话?似乎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如阳光温暖的话语。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给父亲泡茶,一边想着他昨天的行为。
“哐当”!我脚下一滑,手中盛满热茶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父亲赶忙走过来问:“怎么了,有没有烫到手?”我看着父亲焦急的神情,偶然发现,皱纹已悄悄爬上了他的额头!这一刻,我才读懂父爱!禁不住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父亲看见了,忙说:“让我看看烫到哪了!”而我早已泣不成声了,只是拼命地摇头,在我的心里,有一种声音在呐喊,父亲啊!这是儿子积蓄已久的幸福的泪水啊!
此刻,我读懂父爱,我拥有了幸福。我知道我该拿什么奉献给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