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很是熟悉吧,古诗是中国古代诗歌的一种体裁,又称古体诗或古风。那些被广泛运用的古诗都是什么样子的呢?为大家精心整理了孟浩然《宿建德江》古诗【优秀4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建德江:新安江流经建德县(今属浙江)的一段江面称建德江。
移舟:将船靠近岸边的意思。
泊:停船靠岸。
烟渚:雾气迷漫的江岸。渚:水中小块陆地。《尔雅·释水》:“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渚。”
日暮:傍晚。
客:指诗人自己。
新:增添。
野旷:原野空旷辽阔。旷,空阔的意思。
天低树:远处的天空显得比树还低。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这两句是说,原野广阔,放眼望去,远处天地相连,天似乎比树低;江水清澈,人在船上,月映水中,月光返照,似乎月离人很近。诗句借对景色的清淡描写,烘托出孤寂的情怀,极为委婉动人。天地寥廓,诗人却孑然一身,只有一轮孤月和他相近,寂寞的境况不问可知。写景寓情,客愁自见。而所描绘之景色,如一幅秀丽的写生画。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称之为“神品”。清人张谦宜认为:“‘低’字、‘近’字,宋人所谓诗眼,却无造作痕,此唐诗之妙也。”
这是一首抒写羁旅之思的诗。建德江,指新安江流经建德(今属浙江)的一段江水。这首诗不以行人出发为背景,也不以船行途中为背景,而是以舟泊暮宿为背景。它虽然露出一个“愁”字,但立即又将笔触转到景物描写上去了。可见它在选材和表现上都是颇有特色的。
诗的起句“移舟泊烟渚”,“移舟”,就是移舟近岸的意思;“泊”,这里有停船宿夜的含意。行船停靠在江中的一个烟雾朦胧的小洲边,这一面是点题,另一面也就为下文的写景抒情作了准备。
第二句“日暮客愁新”,“日暮”显然和上句的“泊”、“烟”有联系,因为日暮,船需要停宿;也因为日落黄昏,江面上才水烟蒙蒙。同时“日暮”又是“客愁新”的原因。“客”是诗人自指。若按旧日作诗的所谓起、承、转、合的格式,这第二句就将承、转两重意思揉合在一句之中了,这也是少见的一格。为什么“日暮”会撩起“客愁新”呢?我们可以读一读《诗经》里的一段:“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王风·君子于役》)这里写一位妇女,每当到夕阳西下、鸡进笼舍、牛羊归栏的时刻,她就更加思念在外服役的丈夫。借此,我们不也正可以理解此时旅人的心情吗?本来行船停下来,应该静静地休息一夜,消除旅途的疲劳,谁知在这众鸟归林、牛羊下山的黄昏时刻,那羁旅之愁又蓦然而生。
接下去诗人以一个对句铺写景物,似乎要将一颗愁心化入那空旷寂寥的天地之中。所以沈德潜说:“下半写景,而客愁自见。”第三句写日暮时刻,苍苍茫茫,旷野无垠,放眼望去,远处的天空显得比近处的树木还要低,“低”和“旷”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衬的。第四句写夜已降临,高挂在天上的明月,映在澄清的江水中,和舟中的人是那么近,“近”和“清”也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衬的。“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种极富特色的。景物,只有人在舟中才能领略得到的。诗的第二句就点出“客愁新”,这三四句好似诗人怀着愁心,在这广袤而宁静的宇宙之中,经过一番上下求索,终于发现了还有一轮孤月此刻和他是那么亲近!寂寞的愁心似乎寻得了慰藉,诗也就戛然而止了。
然而,言虽止,意未尽。试想,此刻那亲近的明月会在诗人的心中引起什么呢?似有一丝喜悦,一点慰藉,但终究驱散不了团团新愁。新愁知多少?“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山水寻吴越,风尘厌洛京”(《自洛之越》)。诗人曾带着多年的准备、多年的希望奔入长安,而今却只能怀着一腔被弃置的忧愤南寻吴越。此刻,他孑然一身,面对着这四野茫茫、江水悠悠、明月孤舟的景色,那羁旅的惆怅,故乡的思念,仕途的失意,理想的幻灭,人生的坎坷……千愁万绪,不禁纷来沓至,涌上心头。“江清月近人”,这画面上让我们见到的是清澈平静的江水,以及水中的明月伴着船上的诗人;可那画面上见不到而应该体味到的,则是诗人的愁心已经随着江水流入思潮翻腾的海洋。这一隐一现,一虚一实,相互映衬,相互补充,正构成一个人宿建德江,心随明月去的意境。是的,这“宿”而“未宿”,不正意味深长地表现出“日暮客愁新”吗?“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孟浩然的这首小诗正是在这种情景相生、思与境谐的“自然流出”之中,显示出一种风韵天成、淡中有味、含而不露的艺术美。
这两句是说,原野广阔,放眼望去,远处天地相连,天似乎比树低;江水清澈,人在船上,月映水中,月光返照,似乎月离人很近。诗句借对景色的清淡描写,烘托出孤寂的情怀,极为委婉动人。天地寥廓,诗人却孑然一身,只有一轮孤月和他相近,寂寞的境况不问可知。写景寓情,客愁自见。而所描绘之景色,如一幅秀丽的写生画。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称之为“神品”。清人张谦宜认为:“‘低’字、‘近’字,宋人所谓诗眼,却无造作痕,此唐诗之妙也。”
孟浩然的這首短詩很清新,寫作也很有特點。詩的第一句格為平平仄平仄,是變格,常格為平平平仄仄,說是變格,其實古今的詩人在寫作時更多的是使用這個變格,原因是平仄位置的互換使得整句更加舒緩,適合表達一種恬淡、從容的心境,這個變格到七言裏就變成了仄仄平平仄平仄,使用頻率也高過仄仄平平平仄仄。
五言詩有詩眼之說,是一句甚至是一首詩的緊要處,以這首詩來說,詩眼是泊、新、低、近。其中的新、低、近很見煉字之功,既清新,又不突兀,於平淡中見新奇,可與“紅杏枝頭春意鬧”的“鬧”字對觀,就知道孟夫子用字的工穩了。
孟浩然的詩的特點是淡,有人說是沖淡。聞一多先生說:淡得看不見詩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詩。可謂解人之語。我認為,孟詩的淡處,正是其詩意濃處。別人寫詩恨不能把盡可能多的意象、寄託、含義寫到一句詩裏,孟夫子卻反其道而行之,恨不能把一句詩的意思用兩句、三句來寫,這一點很像時下的摻水的肥皂劇,但效果卻大不相同。就以這首詩為例,若論詩寫了什麼內容,不外乎這樣一幅圖景:月光下江面上的一條小船上,坐著一個遊子,天邊有幾棵樹。這樣的內容換做李白這樣的大手筆,肯定是大筆勾勒線條,一兩句寫出來的是一幅大寫意。在孟夫子筆下卻變成了工筆畫,筆筆細膩,纖毫畢見。
喧囂的塵世中的人應該沉下心來多讀讀這樣的詩,它可以照出自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