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行路难·其一6篇

译文  即使为你献上:装在金杯里的美酒,镶嵌玳瑁的玉匣里的雕琴,绣着多彩的芙蓉花和羽毛装饰的帐幔,织着各种葡萄的锦缎被子。也挡不住年岁将老红颜衰,月光流逝夜深沉的凄凉。希望你节制悲伤减少忧愁,听我侧击行路难的歌调。君不见汉时的柏梁台,魏时的铜雀楼都早已灰飞烟灭……▼这次漂亮的小编为您带来了拟行路难·其一6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注释 篇1

①我:为代言体虚拟人物。但联系下面“我家在南城”的贯属,则有意把这个“我”与作者自身沟通起来。

②向:原作‘何’,从钱振伦校。

注视 篇2

拟行路难:“行路难”,乐府杂曲,本为汉代歌谣,晋人袁松山改变其音调,制造新词,流行一时。鲍照拟作十八首,题为《拟行路难》。“拟行路难”中的“拟”应为“模仿、模拟”之解,是鲍照模仿原“行路难”的风格而作。例如:拟作、拟音、拟古等。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诗人以平地倒水,水流方向不一这一自然现象喻人生贵贱不齐。泻,倾泻。

行叹复坐愁:整天哀叹抱怨(命运之不济)。

举杯断绝歌路难: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

吞声:声音将要发出又停止。

踯躅(zhízhú) :犹豫,徘徊不前。

拟行路难十八首 篇3

奉君金巵之美酒,瑇瑁玉匣之雕琴。

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蒲萄之锦衾。

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

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扺节行路吟。

不见柏梁、铜雀上,宁闻古时清吹音。

洛阳名工铸为金博山,千斵复万镂,上刻秦女携手仙。

承君清夜之欢娱,列置帐里明烛前。

外发龙鳞之丹彩,内含麝芬之紫烟。

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璇闺玉墀上椒阁,文窗绣户垂罗幕。

中有一人字金兰, 被服纤罗采芳藿。

春燕差池风散梅,开帏对景弄禽爵。

含歌揽涕恒抱愁,人生几时得为乐。

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

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尽去,明朝复更出。

今我何时当得然,一去永灭入黄泉。

人生苦多欢乐少,意气敷腴在盛年。

且愿得志数相就,床头恒有沽酒钱。

功名竹帛非我事,存亡贵贱付皇天。

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

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弃置罢官去,还家自休息。

朝出与亲辞,暮还在亲侧。

弄儿床前戏,看妇机中织。

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

愁思忽而至,跨马出北门。

举头四顾望,但见松柏荆棘郁樽樽。

中有一鸟名杜鹃,言是古时蜀帝魂。

声音哀苦鸣不息,羽毛憔悴似人髠。

飞走树间啄虫蚁,岂忆往日天子尊。

念此死生变化非常理,中心恻怆不能言。

中庭五株桃,一株先作花。

阳春妖冶二三月,从风簸荡落西家。

西家思妇见悲惋,零泪沾衣抚心叹。

初送我君出户时,何言淹留节回换。

床席生尘明镜垢,纤腰瘦削发蓬乱。

人生不得恒称悲,惆怅徙倚至夜半。

锉蘖染黄丝,黄丝历乱不可治。

昔我与君始相值,尔时自谓可君意。

结带与我言,死生好恶不相置。

今日见我颜色衰,意中索寞与先异。

还君金钗瑇瑁簪,不忍见之益愁思。

君不见蕣华不终朝,须臾淹冉零落销。

盛年妖艳浮华辈,不久亦当诣冢头。

一去无还期,千秋万岁无音词。

孤魂茕茕空陇间,独魄徘徊遶坟基。

但闻风声野鸟吟,忆平生盛年时。

为此令人多悲悒,君当纵意自熙怡。

君不见枯箨走阶庭,何时复青著故茎。

君不见亡灵蒙享祀,何时倾杯竭壶罂。

君当见此起忧思,宁及得与时人争。

人生倐忽如绝电,华年盛德几时见。

但令纵意存高尚,旨酒嘉肴相胥讌。

持此从朝竟夕暮,差得亡忧消愁怖。

胡为惆怅不得已,难尽此曲令君忤。

今年阳初花满林,明年冬末雪盈岑。

推移代谢纷交转,我君边戍独稽沉。

执袂分别已三载,迩来寂淹无分音。

朝悲惨惨遂成滴,暮思遶遶最伤心。

膏沐芳余久不御,蓬首乱鬓不设簪。

徒飞轻埃舞空帷,粉筐黛器靡复遗。

自生留世苦不幸,心中惕惕恒怀悲。

春禽喈喈旦暮鸣,最伤君子忧思情。

我初辞家从军侨,荣志溢气干云霄。

流浪渐冉经三龄,忽有白发素髭生。

今暮临水拔已尽,明日对镜复已盈。

但恐羁死为鬼客,客思寄灭生空精。

每怀旧乡野,念我旧人多悲声。

忽见过客问何我,宁知我家在南城。

答云我曾居君乡,知君游宦在此城。

我行离邑已万里,今方羁役去远征。

来时闻君妇,闺中孀居独宿有贞名。

亦云悲朝泣闲房,又闻暮思泪沾裳。

形容憔悴非昔悦,蓬鬓衰颜不复妆。

见此令人有余悲,当愿君怀不暂忘。

君不见少壮从军去,白首流离不得还。

故乡窅窅日夜隔,音尘断绝阻河关。

朔风萧条白云飞,胡笳哀急边气寒。

听此愁人兮奈何,登山远望得留颜。

将死胡马迹,宁见妻子难。

男儿生世轗轲欲何道,绵忧摧抑起长叹。

君不见柏梁台,今日丘墟生草莱。

君不见阿房宫,寒云泽雉栖其中。

歌妓舞女今谁在,高坟垒垒满山隅。

长袖纷纷徒竞世,非我昔时千金躯。

随酒逐乐任意去,莫令含叹下黄垆。

君不见冰上霜,表里阴且寒。

虽蒙朝日照,信得几时安。

民生故如此,谁令摧折强相看。

年去年来自如削,白发零落不胜冠。

君不见春鸟初至时,百草含青俱作花。

寒风萧索一旦至,竟得几时保光华。

日月流迈不相饶,令我愁思怨恨多。

诸君莫叹贫,富贵不由人。

丈夫四十强而仕,余当二十弱冠辰。

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

对酒叙长篇,穷途运命委皇天。

但愿樽中酒酝满,莫惜床头百个钱。

直得优游卒一岁,何劳辛苦事百年。

古诗今译 篇4

将水倾倒在水平地,水会自然地向四处流淌。人生是即定的,怎么能成天哀叹抱怨呢?

想要借喝点酒、唱几句《行路难》来宽慰自己,可是却因举杯饮酒而唱不下去。人心不是草木石头,怎么会没有感情?然而想说又不能说,还是不说了吧。

原作 篇5

拟行路难(其四)——(南北朝)鲍照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赏析 篇6

鲍照(412?-466),字明远,南北朝时期东海(今江苏涟水北)人。鲍照出身于平民家庭,社会地位卑微,曾做过王府参军,统治集一团一内乱时为乱兵所杀。后人称他为鲍参军。

鲍照的作品在艺术风格上直接继承了建安传统,俊一逸豪放,奇矫凌厉,对后世李白、岑参、高适、杜甫都有较大影响。特别是他的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在思想内容上,多表现为国建功立业的愿望、对门阀社会的不满、怀才不遇的痛苦、报国无门的忿懑及理想幻灭的悲哀,真实地反映了当时贫寒士人的生活状况。亦有少部分作品描写了边塞战争和征戍生活,被后人视为唐代边塞诗的萌芽。

鲍照诗作今存204首。其中的《拟行路难》十八首,主要抒发诗人对人生艰难的感慨,表达寒门士人在仕途中的坎坷和痛苦。也有描写游子和思妇之作,大多感情强烈,语言遒劲,辞藻华丽。

本组作品成于群雄割据、社会动荡的南北朝时期。当时实行的是士族门阀制度,而鲍照出身寒微,他虽然渴望能以自己的才能实现个人的价值,但是却受到社会现实的压制和世俗偏见的阻碍,于是常借助于诗歌创作来抒发其心中建功立业的愿望,倾吐寒门志士备遭压抑的痛苦,表达寒士们慷慨不平的呼声,流露了对门阀社会的不满和抗争。

本篇是《拟行路难》十八首中的第四篇,抒写的是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十分切合乐府诗原题《行路难》。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作品开篇便巧妙地从水泻地面四方流淌这一现象入手,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以其超常的感悟诠释了人生的某种哲理,即那流向“东西南北”的“水”,恰似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由此可见,这两句开篇语,通过“泻水”这一寻常物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当时社会门阀等级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悲愤、抑郁的心情一泻无余。

接下来四句,诗人转向对自己心态的剖白。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在这两句诗里,诗人对眼前这些人间不平事不是去直接呼吁和呐喊,当然,这也是像诗人这等社会地位低微之人的呼吁和呐喊所不能起改变的。因此,诗人只能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不正常现象,并渴望从不能像他人那样“行叹复坐愁”的追求之中求得心灵深处的慰藉和解脱。从“人生亦有命”一句看,诗人的人生态度是消极的;而从“安能行叹复坐愁”一句看,诗人的思想意识深处又蕴藏着不甘寂寞的积极向上的健康因素。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酌酒以自宽”表现出来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不平衡,一种无法改变现实的可奈。面对不平又无可奈何才借酒消愁,聊以自我安慰。然而,自古有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诗句写得含蓄蕴藉,寓意深厚,这一处理方式比起直接诉说心中的`悲哀和苦闷的正面描写手法来,表达程度和艺术效果都要好得多。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作品写到这里,诗人的情绪已经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再也抑制不住愤懑的情怀。人不是草木,不是石头,长期处在这种门阀等级社会制度的压制下,面对眼前社会的重重黑暗,岂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啊?作品写到这里,按常理说下文中的诗人应该是笔如刀一槍一,是满怀激愤地去评击时弊,去控诉世道的不公平,然而笔锋一转,确是令读者瞠目的“吞声踯躅不敢言”。 “吞声”,话到舌前又咽回去了;“踯躅”,犹豫不决,徘徊不定的样子。前句说“岂无感”?此处却“不敢言”,可见当时的现实社会的黑暗到了极点。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打掉门牙往肚里咽。读到这里,我们不得不重新品味前文的“人生自有命”的深刻内涵了。

站在历史的角度品读这首诗,不难看出诗人在作品中流露了一定程度的消极思想成分,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人生亦有命”,带有明显的宿命论色*彩;另一方面,字里行间还流露了对残酷、不平等的社会现实的妥协情绪。当然,诗人反映于作品中的这些消极思想情绪,是与其所处的时代和所受教育的历史局限分不开的。

从表现手法上看,作品最值得回味的一点应该是含蓄蕴藉,用清代沈德潜前辈的话来说就叫做“妙在不曾说破”,这一巧妙的艺术处理给读者留下了极大的思考余地与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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