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皓月静静嵌在夜空,撒下了一地霜。“是呀,中秋了。”推开窗,满袖回忆沙沙作响。
思绪飘向远方。在相同的一个夏夜,天边飘着细雨,雨掸霜叶,掸落了一地的过往,打落了心里的最后的依托。回忆如雨水般袭来,密集而错杂,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失败,但却始终在内心中存在了一丝倔强,认为幸运之神终究会眷顾,但现实……“哎”幽幽的叹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里回荡,我走出门去,任由雨滴落在身上。“嗒,嗒,嗒。”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触感,而是柔柔的,暖暖的,仿若春雨,滋润着干涸的心灵。内心升起一丝暖意。
我们在踟蹰的同时亦然缓行,但总会忽视身边一些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在这个中秋之夜,大自然用她的温情与神奇来告诉人们,在忙绿的同时,不要忘记那些站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的人;在这个中秋之夜,在我们经历了无数离愁别恨之后,大自然同样用它的柔情来融化,来修复心的溃疡。
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只有微弱的沙沙声的梦幻和那屋檐雨滴落下的轻灵。不知何时已经放晴了,抬眼望去,月色如水,如雪,洒落了一地。印象中凄凉的月光撒在身上,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暖意。雨,终究会停的,而雨后的精彩,只有感受过雨的凄凉,才能深刻领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之阴晴非人力可改变,人之坎坷也非吾可回避,故余唯需以坚持来面对它们。时光总会慢慢流过,而磨难,就是那时间之流中的淡淡涟漪,它不会使岁月因此失色,反之会为岁月添上几分精彩,多年后回忆起来,也许会更绚丽。
夜风拂过,吹散了昏暗,感到一丝凉意。“呃。”打了一个寒颤,赶忙收回了思绪,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抹银亮:月亮绽放出原本的皎洁,不,比起原来更有过之!
夜,好静,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轻轻推开窗子,手伸向窗外,惟有那点点雨滴落在手心的冰凉才能使我感到自己的存在。家里独我一人,不,还有大堆的习题相伴。夜,好黑,我找不到方向,我在这漆黑中、这冰凉中、这秋风中迷失了自我。远处的灯塔若隐若现,令我感到那么不真实。蓦然回首,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选择了走出乡村到城市念书不是吗?
曾经的我很可爱不是吗?有自己的志向,也有动力……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那年那日,托腮趴在窗台,感受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望着泥土掩埋的花瓣,我不禁发问,花既会落,又为何开呢?为谁呢?值得吗?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今年今日,托腮趴在窗台,感受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望着远方华灯,我不禁感叹,花既会落,何不在这盛开时间中绽放自己?不为谁,只为梦想!
也许站在起跑线上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要追逐那红阳,梦想是注定孤单的旅行,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紧握住那一滴汗水,任泪水在脸上流淌,只为掌声响起那一刻的到来。懵懂的童年匆匆流逝,青春的序幕早已拉开,成熟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我们不在无知,我们唯有执着。时光就像手中的细沙,不知不觉已然漏去。青春美丽却短暂,就如夜空一闪而过的流星,释放华丽的光辉,却难逃消亡的厄运。昨日仿佛幻化为梦境,想要抓住,却深知不能。
就算这是一人的中秋又如何,这都是我的选择,我从不感到孤独,从不言说后悔,既然选择了,那就坚持吧……
在这金秋飒爽的九月,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期盼已久的中秋佳节。
晚上,暗夜织上天空。星星在暗夜的衬托下更加璀璨,但今夜主角并不是璀璨的星星,而是被璀璨星星包围的明月。我抬头看,起初的月亮周围云缭雾绕,显得有些朦朦胧胧,仿佛笼罩在仙境之中。渐渐的,夜空中风儿开始顽皮地嬉戏,仿佛不经意间拨开屏障,露出了正对我们嫣然而笑的月儿。月亮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一会儿躲进了云里,一会儿又从云中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将大地浸成了梦幻一样的银灰色。我仰起头,仿佛看到了月宫里桂花树旁抱着玉兔的嫦娥,不禁想起了那个关于广寒仙子的故事:传说中的嫦娥吃了长生不老药,变得身轻如燕,抱着她的小玉兔飞到了广寒宫。我边吃着月饼边赏着皎洁的月亮……我很喜欢这个中秋节。月亮似乎感觉到我们的快乐,变得更加闪耀。连璀璨的星星都自愧不如。这一夜我们欢乐无比,也温馨无比更在我的童年篇章中留下了璀璨的一页。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嘉佑元年,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赴京赶考,身背沉重的行囊,目光却闪着睿智之光。他叫苏轼,今年,他虚岁才二十一。翌年,欧阳修正在礼部审卷,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疑是自己弟子所写,为了避嫌,给了这篇文章作者第二名。从此,苏轼走上了仕途。熙宁二年,为母亲守孝三年的苏轼再次回到职场。正直王安石变法,他的许多师友被迫离京,朝中已是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已不是当初的“平和世界”。苏轼看得很清楚,王安石的变法使不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想阻止,但却落得与恩师欧阳修一个下场,调为杭州通判。过了很久,苏轼都无法释怀,为什么!从此,他一生都对王安石变法存有极大的误解。元丰二年,“乌台诗案”案发,苏轼坐牢103天,若不是赵匡胤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他早就死在断头台上。元丰七年,他被调往汝州上任。路途遥远,苏轼的幼子死在了路上。又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新党被打压,司马光重新上任,苏轼又被调回京城。可是如今的苏轼,不能容于新党,亦无法见谅于旧党——也许这些党派都无法造福百姓。苏轼又开始抨击旧党,终于,他自愿调度到杭州做太守。奔波了一生,苏轼累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职场沉浮使他身心疲惫。在杭州的他,过得很快乐,他修“苏堤”,他造福百姓。可是,他真的快乐吗?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苏轼问自己身边的人:“我肚子里有什么?”他对其他人的答案都不满意,却很欣赏一个小妾的说法:“满肚子不合时宜!”是啊,苏轼从入职场为止,反抗新党,抨击旧党,然而这样的人却注定孤独。
苏轼是在熙宁九年写下的《水调歌头》,那时写这首诗,是因为他思念弟弟,然而现在的他,仰望那一轮明月时,又在想着什么呢?苏轼的月亮,是孤独的月亮;苏轼的一生,是孤独的一生。他最终死在荒蛮之地。他渴望一个能与他共婵娟的人,却注定找不到了。高处不胜寒,是他真正的写照。